我們樂隊練習的地方,是我和未婚夫沈玉臨出資共同買下的酒吧搭配練習室和樂器,不過,房子的布局結構是我設計的。
為了避免被反咬不在場,我出門時特意挑有攝像頭的路線走,走到前台,要了一杯酒,隨後逛到休息室。
我脫下外套掛在鉤子上,挪來台燈裝扮,從幕簾看,顯然是個人在伏案睡覺。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叫來了清潔工阿麥,給了她一籃手鏈,讓她坐在門口幫我串。
做好這一切後,我帶上假發,換了身衣服,從頭到腳變了個人,這才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閨蜜是樂器愛好者,她收集了各種各樣的樂器,我創業後,就單獨為她辟了一間房用作器械室。
閨蜜每周天都會來擺弄一下她的樂器,前世也是如此,不同的是,上輩子因為演奏會緊迫,我中途隻是給她送了藥,沒有同慣常一樣陪她一起玩一局王者遊戲。
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了器械室附近。
我走的是近道,比白玉竹與尹桂快一步,不過時間緊迫,我不敢放鬆。
和前世一樣,器材室漆黑一片,我打開手機燈光,邊走邊撥打閨蜜的電話。
詭異的是,室內沒有任何動靜。
我心越來越沉,最終停在了左上角,月光灑下,閨蜜麵朝下,一動不動,她背上壓著幾十斤重的大台增幅器。
我捂住嘴巴,周身冰冷。
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可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閨蜜死在我的地盤上,我現在又在現場,而且尹桂與白夜竹他們可能會反咬誣陷我謀殺。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擔心留下指紋,我沒有碰閨蜜,雙眼細細掃過,閨蜜這樣子顯然死超過了兩個小時。
而兩個小時前,正是我們剛進練習室的點。
究竟是誰,殺害了閨蜜?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拍照後,忍著悲痛離開了現場。
確認沒人注意後,我迅速翻進休息室。
癱在凳子上緩了好久,我才將自己從悲痛與害怕的深淵拽回來,冷靜下來後,我才驚覺一個重要的的一點。
尹桂是不是早就知道閨蜜死了,所以才會逼我去送藥?
難道真如我所想的,是尹桂殺害了閨蜜?
可是,我們是同一時間進的練習室,在那期間,沒有人中途離開過。
究竟是誰殺了閨蜜,又是誰想要栽贓嫁禍於我?
後腦快要爆炸了,我思緒亂得跟麻線一樣糟。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一陣鬧哄哄,緊接著門被一股大力推開。
“尹月,你個殺人犯,還我們女兒命來!”
“枉我們家沫沫真心對你,你竟然黑心下死手,你的心被狗吃了嗎,怎麼下得去手!”
我心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時間,五點整。
可上輩子分明是五點半左右,他們才衝進來的,這次怎麼提前那麼多?
難道說,尹桂與白夜竹沒有去器械室,而是直接告知陶姨他們閨蜜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