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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坐在餐桌旁，碗裏熱氣蒸騰，熏得眼睛有些發澀。

這個年是過不好了。

翻箱倒櫃找出筆記本，我顫抖著手字體歪扭。

“讓江澤繼續愛我。”

筆記本可以實現我所有的願望，作為代價，它會吸走我的精力。

寫得越多，失去的也越多，直至我死去。

“讓江澤繼續愛我。”

“讓江澤......”

寫字速度加快，可落下的字跡卻消失的更快。

那頁紙恢複幹淨。

我們十年的感情走向終結。

玄關處傳來開門聲音。

江澤帶著滿身寒氣走進，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扔在我麵前。

“簽了。”

他視線掃過筆記本，難掩厭惡。

“薑稚妍，早知道你是用這種手段，這寧願這輩子都沒遇見過你。”

縱使滿臉的狼狽樣，我也不服輸。

“江澤，是你先出軌！”

“我沒有亂用筆記本，它......”

江澤眉頭蹙起，將目光落在窗外，不願再看我的表情。

“簽字，我不想聽你狡辯。”

他對我滿心抗拒。

我不再掙紮，釋然地簽下名字。

江澤撿起協議書就走，一個眼神都不願再施舍，步伐又快又急，就跟屋裏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門重重甩上。

那句沒說完的解釋，此刻在喉嚨裏伴著酸意冒出。

“它能改變一切，卻唯獨改變不了人的感情。”

“江澤，我們是真的相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