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川理了理領帶,拽著酒瓶,顫顫巍巍地往沙發處走。
“姐妹眼光不錯,好帥啊。”
旁邊一名稍顯富態的女人捅了捅許微的胳膊,挑眉示意。
這時一行人這才抬眼看向來人,不少認識時懷川的人臉上笑容意味不明。
要有好戲看了。
本以為隻是說說,在他們幾人躺好在床上的時候,時懷川竟然真的跟同房間的兩名技師一起提著箱子走了進來。
他一臉平靜地問好,然後坐在小板凳上。
正在這時,躺在一旁的雲知開口了:“小姑娘家家沒力氣,微微,要不把那名男技師讓給我吧。”
時懷川神色一滯,接著就聽許微說了一句:“好。”
領班在旁邊一直說著可以換一個男技術,現在就叫人過來給他們選,雲知想也不想地拒絕。
隻要他。
時懷川神色平靜地讓領班下去,然後坐在小板上為他服務。
屋子裏的燈光很昏暗,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時懷川臉色陰沉。
房間裏不時傳來兩聲尖叫。
許微不耐煩地將枕頭砸到他們這張床:“小聲點,你自己選的男技師,行不行啊。”
這時雲知才閉上嘴,隻痛苦地發出門哼。
顯示屏上時間跳動,九十分鐘的服務時長,雲知在三十分鐘的時候終於叫停。
一直到結束時間,許微去扶他的時候,雲知手一用力,將許微辣到在床上,接著兩人發出咯咯的笑聲,男人翻身壓了上去。
“微微,你今天好美。”
旁邊尖叫聲不斷,時懷川手握成拳,身子都微微顫抖。他們今天加了精油推拿,除了外麵薄薄的一層布,裏麵什麼都沒穿。
周邊人瘋狂鼓掌,大叫親一個親一個。
他閉上眼,轉身走了出去。
正在這時邵晴走了過來,疑惑地看了眼他手裏的工作箱,然後催促著他趕緊去消毒。
這裏的工作主要是夜場,但時懷川半夜就已經走了,渾渾噩噩地回家躺在沙發上睡著。
第二天是被許微的電話吵醒的。
一直到第三遍他才點擊接聽,那邊瞬間傳來劈頭蓋臉的謾罵:“知道錯了嗎?”
見時懷川沒有說話,她語氣很是不好:“就因為我沒有給你買手表,你又回到那種地方上班,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丟臉。”
時懷川深吸一口氣,平靜開口:“我缺錢。”
許微剛要出口的臟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缺錢你跟我說,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了。”
時懷川隨意嗯了聲,就掛掉了電話。
倒是許微,後來再出門都刻意避開了那家店。
雲知從這件事看出了自己在許微眼裏的分量,開始越發大膽。
分享欲爆棚的年輕人,朋友圈開始頻繁出現兩個人的恩愛畫麵,
若說以前較為含蓄,那現在便是明目張膽的偏愛。
好在,現在離他離開時的時間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