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刀卷了刃,沒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但依舊在溫玉蘭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出手製服那瘋子的見義勇為者見狀,擔憂道,“這位同誌,你快去醫院吧,別再破傷風了。”
這時,阮正安也扶著俞書瑤到了。
看見她手臂上的猙獰的傷口時,嚇了一跳,“那刀不是卷刃了麼?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見義勇為的小夥子接話道,“那也架不住這瘋子力氣大啊。”
說完,把人交給了趕來的警察後,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了。
溫玉蘭驚魂未定,半天才回過神,感受到傷口的疼痛。
她痛哼一聲,阮正安連忙上前,“玉蘭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他剛把溫玉蘭從地上扶起來,就聽見俞書瑤驚呼。
他下意識收回手,轉而重新扶住俞書瑤,“書瑤,怎麼了?是哪裏受傷了麼?”
小康拽著俞書瑤裙擺,帶著哭腔道,“媽媽手擦破皮,流血了,還崴了腳,好疼好疼。”
俞書瑤這才受不住疼痛地小聲嗚咽道,“沒事的正安,我這些都是小傷,你還是先照顧溫同誌吧。”
阮正安麵上焦急,“書瑤,你怎麼不早說呀?你這麼怕疼,你...唉,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不顧這是在街上,直接將俞書瑤打橫抱起,又蹲下身,讓小康趴在他背上,急匆匆就要往醫院去。
走了兩步才想起手臂被劃傷的溫玉蘭。
他轉過頭,眸中滿是愧疚,“書瑤從小就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沒受過傷,很怕疼,醫院就在前麵了,玉蘭,你先自己過去吧。”
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溫玉蘭望著他們的背影出神,還是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思緒。
她扶著手臂,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被冷汗浸濕,傷口碰到汗水更疼了。
她就這樣狼狽地走到醫院,獨自一人處理好了傷口。
臨走時,許是緣分使然,她路過了俞書瑤的病房。
俞書瑤躺在病床上,阮正安在一旁削蘋果,小康坐在邊上眼巴巴地瞅著。
任誰看都是讓人羨慕的一家三口。
身後小護士經過,低聲交談。
“阮營長看著冷冰冰的,沒想到對老婆孩子這麼好。”
“誰說不是呢,隻是崴腳都非要讓住院檢查,唉,他好愛她。”
溫玉蘭扯起嘴角,是啊,他真的好愛她。
溫玉蘭沒再看,轉身離開了醫院。
看了看時間,她向部隊走去,果然,離婚證已經下來了。
她帶著離婚證一路回到家屬院,把離婚證放在桌上,就拿上行李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撞上阮明傑回家。
阮明傑皺眉,“你這是幹什麼?離家出走?我哥呢?”
溫玉蘭淡淡道,“俞書瑤受傷了,他在醫院陪著,我們離婚了,所以我走了。”
阮明傑見她背影毫不留戀,愣了一瞬,甚至來不及問俞書瑤怎麼受傷了,慌亂道,“你要是走了,就別回來!回來我看不起你!”
溫玉蘭沒回頭,向後擺擺手,“放心吧,不會回來的。”
她腳步輕快,像隻卸去枷鎖的鳥兒。
天高海闊,誰會再次回到籠子裏呢?
阮明傑見她不像是賭氣的樣子,心中更慌了,但說不出挽留的話,隻好在原地幹瞪眼。
阮秋月回來就見他像個炮仗一樣杵在門口,有些不解,“哥,你幹嘛呢?”
她邊問邊向屋裏走去。
阮明傑氣憤道,“溫玉蘭拎個行李箱走了,說她和咱大哥離婚了,我看她是吃醋吃昏了頭,淨是胡言亂語。”
“哥...”阮秋月拿著桌上的離婚證,聲音有些顫抖,“嫂子沒胡說,她真的和大哥離婚了。”
阮明傑埋怨的話戛然而止,他搶過離婚證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後顫著手給阮正安打去電話。
護士叫阮正安接電話時,他還一頭霧水,等聽清對方說了什麼後,整個人呆滯住,聽筒從手中滑落。
“喂?哥,你在聽麼?哥?我說溫...嫂子走了,離婚證都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