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怔愣。
我不明白,我和沈序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我們之間,也有過很多美好回憶。
當初我和沈序第一次見麵,不是他在戀愛體驗館簽我時。
而是在更早,我還在讀大一的時候。
那天我從集市上買了幾枝早桃花,回去時隻顧盯著花,沒注意看路,結果一頭撞進了沈序懷裏。
由於撞得太用力,桃花瓣全掉了。
我下意識地說:“我的桃花。”
沈序手拎單肩包,低頭看著我笑:
“你的桃花?”
我驀然發現自己的手,還摟著他的腰沒鬆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的跑開。
周圍一片起哄聲,他的舍友們還在身後打趣:
“小學妹,把你的‘桃花’帶上呀!”
我回頭看沈序,他迎上我的目光,挑眉而笑。
就是那一眼,我心動了很多年。
而現在,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銀行卡。
拍了拍上麵的浮灰。
還有二十天。
朵朵陪我去了醫院,我在那裏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朵朵來接我時,揚了揚手裏的袋子。
“雪遲,你們倆的護照辦下來了。”
我笑了笑,又辦妥一件事。
“辦我們倆的護照做什麼?”
我和朵朵回抬頭,看到沈序剛推開病房門進來。
許是覺得前自己前兩天,說話太刻薄。
沈序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看我。
朵朵一時圓不上,我連忙接過話頭:
“婚後不是要度蜜月嗎,我想去馬爾代夫走走。”
我也不算全騙他,之前的確計劃著我們的馬爾代夫蜜月之旅。
留學的事也一直猶豫不決,因為怕留他一個人在國內孤單。
但如今,沒了猶豫的必要。
他有林煙煙陪著,就夠了。
“哇,去馬爾代夫耶!”
“我還從來沒去過,沈哥,我也想去。”
“雪遲妹妹應該不會介意吧~”
林煙煙畫著精致的煙熏妝走進來,她笑著說來看望我的病情。
身上卻穿著酒紅鏤空蕾絲裙,將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的包裹著。
刺鼻的香水味,鋪滿病房,我被嗆的打了個噴嚏。
朵朵翻了個白眼:
“穿的騷裏騷氣的來看病人,我真是第一次見。更何況,人家兩口子是出去度蜜月,你跟去是幹什麼?”
“當三兒?”
即便知道這件事不會真的發生,但朵朵還是替我膈應。
林煙煙看見朵朵就發怵,咬著唇委屈道:
“我還不是想著穿喜慶些,好替雪寶祛祛晦氣。”
“況且沈哥度蜜月,我可以幫著你們拎包拍照呀。”
雪寶。
叫得真惡心。
乍一聽,還以為我是她的血包。
我倚在病房的床邊,隨意翻看留學攻略手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隻希望他們趕緊離開。
沈序厭惡地瞪了一眼我和朵朵。
“不就是被剪刀碰了一下,又不是故意的,凶她做什麼?”
他在林煙煙鼻尖刮了刮,寵溺道:
“你想去當然可以去,不過你可是小公主,怎麼能讓你做這些伺候人的活?”
“季雪遲大學參加過鉛球社團,那些體力活交給她做就可以了。”
“季雪遲,你覺得呢?”
他態度惡劣地問我。
我不想和他們糾纏,隨口應了聲“好”。
沈序臉上這才再次掛著涼薄的笑意:
“那說好了,一起度蜜月。”
“噢耶!”林煙煙開心的圍著沈序轉圈圈。
似乎今天妝麵比我好看,還搶了我的風頭,令她很開心。
全然沒注意沈序的視線,一直落在兩本護照上。
他擰緊眉,總覺得哪裏不對。
什麼時候護照可以全程代辦了麼?
還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他伸手拿起護照。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好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一聲暴喝。
“好你個林煙煙,老子一破產你就丟下孩子,鐵了心的要離婚。”
“原來是早就勾搭上了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