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擋了下來。
鋒利的刀尖劃破我的胳膊,鮮血直流。
險些都能看到骨頭。
如果再慢一點,我就毀容了......
我痛得幾乎暈厥,隻能抬起另一隻手,想捂住傷口。
而聽到動靜的沈序卻第一時間以為我在打林煙煙。
林煙煙也時機恰好的驚呼。
沈序一把拽住我的頭發,把我拉開,我頭皮一陣火辣辣的疼。
“季雪遲,你又想傷害煙煙。”
“你再這樣,就別回家來了。”
直到他扭頭看到我胳膊一直流血,忽然皺眉。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林煙煙慌忙解釋:
“我看到有這麼多閑置的羽絨服,想親手給你們做條鴨絨被。”
“雪遲妹妹說這些衣服是她的,發瘋了一樣衝上來,要打我。”
“我拿著剪刀躲她,誰知道她一不小心,就撞剪刀上了。”
林煙煙吐了吐舌頭,縮在沈序身後。
“對不起啊,雪寶。”
沈序垂下眼皮,驀地笑出聲:
“煙煙都學會保護自己了,真棒。誰打你,你就該打回去,一切有我撐腰。”
他安慰完林煙煙又無奈地對我歎了口氣:
“季雪遲,別為了這點小事動手打人。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欺負別人。”
“煙煙都這麼有心了,你也大度一點,要乖。”
多諷刺。
明明胳膊受傷的是我,被扯掉頭發的也是我。
而我的丈夫卻還指責我不大度,我有暴力傾向。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別墅門沒關,接到消息來幫我搬羽絨服的閨蜜,一眼看到我身上血。
她驚呼一聲,顧不上地上的鴨絨,衝上去對著沈序和林煙煙就是左右兩巴掌。
兩人被打懵了。
朵朵是金牌律師,還是散打冠軍,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
她攬著我的肩,微笑著遞給他們一張律師名片。
“雪遲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麻煩今天之內給老娘賠了。”
“另外,她的兩箱羽絨服,損一賠十,下午我要見到貨。”
“當然,如果協商不成,我也略懂些拳腳。”
朵朵臉上忿忿不平,但也知道這件事是不能深究,不然最後麻煩的肯定是她。
沈序一甩手,拍飛名片,冷笑道: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一個暴力狂的朋友果然還是個暴力狂。”
“哦不對,還是財迷,都要結婚了,還算的這麼清楚。季雪遲,你這些年到底是圖人,還是圖錢?”
他的手掌慢慢攥緊,指甲陷進林煙煙的皮肉裏。
痛得林煙煙驚呼。
“沈哥,你弄疼人家了。”
沈序這才回神,扔了一張銀行卡在地上。
“卡裏有三百萬。”
“密碼是你生日。”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煙煙紅著眼看了看地上的卡,憤恨地跺了跺腳。
捂著被扇的臉,跑出去追沈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