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少主身份,在江湖上頗有盛名,更因為,我們山莊的茶業遍布全天下,同時掌管著其他盈利頗多的行業命脈,可謂是一富遮天,就連朝廷,都會避讓三分,如若不是為了躲清閑,我們也不必如此韜光養晦,以什麼江湖人身份屈居於此。
我的爹爹繼承了山莊的茶技,娶到了江湖裏最美貌的女子,我娘。
隻她一人,相守一生,還得我一子,佳話美名遠揚。
殊不知,我娘一直愛的不是他,生下我後鬱鬱而終。
我這話一出,實施得很快,頓時敲鑼打鼓放鞭炮什麼都齊了,沒足五日,什麼妥當了。
我興致也並不大,很快推脫進了洞房。
洞房花燭,紅紗青燈。眼前的人卻自己掀開了蓋頭。
他的眼睛銳利深邃,像深色曜石,很是複雜,如鷹般,盯著我,似乎全是探究。
「打盆清水放在門口。」我笑著對門外說道。
「不如我們以真麵目示人,你覺得可好?」我輕佻地勾起他的下巴,眼裏滿是戲謔。
他眼睛微眯,沒了裝的風度,一反手就將我的手腕捏住,力氣大得嚇人。
竟還習過武。
「你為何......」他語氣狠決,卻沒有說出那個字,看來是個臉薄的家夥。
臉薄就好辦了啊,她臉皮厚。
「為何娶你?」我笑意更深了,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我這張臉,皮囊可是頂好的,我還貼心地給自己配了個酒窩,完全是個稚嫩無邪純潔少主。
「你扮女,我扮男,豈不是絕配?」我不害臊地說著,還更湊近了些。
「少主,水已備好。」門外傳來聲音。
我推開了門,將他們遣散,把水端了進來。
我摘了頭頂的發冠,清水捧了一捧,開始洗臉,清水貼臉後,輕柔擦拭,將外表的易容痕跡抹去,又撕了皮囊,露出了我真實的麵龐。
我撫摸著臉,看向了一臉正經,對著我目不轉睛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