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得出來,我從小便學過易容術,這些把戲在我這裏,無所遁形。
盡管他遮住了喉結,但在喝酒時,有輕微的浮動,還有那無法遮掩的的眼神,其實是淩厲的,應該是帶有平常風采。
更何況他的身形挺拔,個子特別高,骨架這種東西,不會騙人的。
在場的所謂江湖兒女,都不過是花架子,在這個年代裏,早已沒有幾個有真才實學的江湖人,就連這易容術都無人分辨的出來,不然我也不會如此輕易騙了這麼多年。
這個人,很有意思。
細問了下,竟然是僻靈穀的穀主,僻靈穀,以養藥物為營,製造了諸多良藥,造福了無數江湖人和官場人,既是如此,穀主為何要以女子示人?
我剛打算走近他,卻暈倒了。
「少主!」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我右邊傳來。
我被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少主,你怎麼樣?」碧藍緊張地摸著我的頭,十分焦急。
「我沒事。」我隻覺得頭痛欲裂,我竟然一時無法想起什麼。
「我怎麼了?」
「少主你給穀主敬酒,結果突然暈了過去。」碧藍顧及我的顏麵,在我身邊小聲地說。
「兒啊,郎中馬上就來了,你再等等,還得多謝穀主施以援手。」爹爹皺眉看著我說著,隨後又轉頭對著個人開始道謝。
一身青衣羅裙,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她」還滿臉笑意,溫柔可人地說:「無妨,少主定是事務繁多,疲累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
「還請這邊用茶。」爹爹很是殷勤地將人帶走。
款步離開的佳人讓我久久無法收回眼光。
這家夥,竟然敢對我用藥。
他是故意的,他鐵定知道,我是女子。
還沒過多久,爹爹就回來了,開始旁敲側擊問我中意哪位佳人。
「雖說,你也是女子,可咱也沒辦法呀,我們山莊的茶技萬萬不能授以女子,如此便也隻好娶個女子,堵住悠悠眾口。」爹爹苦口婆心地勸著我。
這樣的話,我聽了無數遍,聽了整整十幾年,一頭再難被馴服的獸,也該被馴化成功了。
我應了。
我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