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診室。
將憤怒的傅知遠關在了門外。
等我跑完各項檢查之後,醫生推了推眼鏡,神色凝重道:“你這種情況,隻能做人流手術了。”
孩子,還是沒了。
在傅知遠將我義無反顧仍在原地的時候,那個帶著我期盼的孩子就走了。
心口發緊,我有些不知所措:“醫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明明已經用了最快的時間了。”
也許是帶著哭腔的聲音,讓醫生有些動容。“也許早半小時來,就還能保住,現在已經不行了。我現在隻能給你做流產手術。如果有殘留,還會安排清宮手術。”
早半小時就好了。
醫生說的那句話一直在我耳畔回響。
我的手指用力掐緊,竟毫無知覺的掐進了肉裏,直到雙手滿是指印。
我才用虛弱至極的聲音說:“謝謝醫生,麻煩今天給我做流產手術吧。”
那個孩子,已經死在了我的腹中。我的眼角劃過淚水。
做完手術,已經是下午五點,我自己住進了醫院。
巧合的是,薑昭也住院了。
隔簾那邊,是傅知遠端著魚湯在哄薑昭:“昭昭,身體要緊,別想太多。我跟薑凝已經沒可能了,你才是我傅知遠認定的人。”
薑昭卻帶著哭腔依偎在他懷裏,語氣悶悶:“可是知遠哥哥,你跟她在一起了七年啊。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呢。”
傅知遠耐著性子哄她:“七年又如何?我妻子的位置永遠隻留給你,她不配的。”
這個她,說的是我。
真是可笑,七年時間啊,隻換來了他的一句,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