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宴從大學戀愛走進婚姻。
別人口中冷漠不苟言笑的高嶺之花,在我的麵前似乎也變成了普通人。
在我生氣不理他時,他會紅著眼死乞白賴地湊上來,不停地招弄我,非得惹的我罵他一頓,他才會放心的去上班。
我們結婚第二年,我生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那段時間我產後抑鬱,江宴整宿整宿的不睡覺陪著我,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恢複的很好。
而他,卻滄桑了不少。
我仍記得那天晚上,向來清醒自製的江宴抱著我哭了許久。
他說,江宴這輩子就認定了我,我要是出了事,他也活不成。
可是生活總是戲劇化,老天似乎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天我和江宴拌了兩句嘴,我賭氣地跑下了樓,江宴也跟了下來。
在過紅綠燈時,一輛醉酒駕駛的車橫衝直撞過來,江宴本能地衝上來,將我推到了一旁,而他被車撞了出去。
江宴的記憶發生了錯亂丟失,誤將沈媛當成了大學時期的我。
而我,是因為家族聯姻不得不娶的名義妻子。
他記住了所有人,唯獨我。
江宴第二天早上就趕到了醫院,西裝革履的英俊模樣。
沈媛跟在他身後,年輕俏皮,多麼的招人喜歡。
我轉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確實看起來比和我在一起般配多了。
我拿著剛接好的熱水往回走,與站在門口的沈媛四目相對。
「你就是明月姐吧?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江宴和我在一起,我說讓他回來,可是他偏要陪我,說我一個人不放心,我也沒辦法......」
一抹苦澀在心中化開,明明我都已經知道了,可是在聽見他提起江宴眼中的得意時,我還是瞬間破防了。
我冷笑地睨了她一眼,「你喜歡江宴,江宴真的喜歡你嗎?道德束縛不住你的三觀,是不是還給了你刺激感,小三當的這麼理直氣壯,你臉上貼的是豬皮?」
我直白的話激的她的臉都變紅了,「江宴心裏隻有我,你兒子出車禍了,他都陪在我身邊,你說她不愛我難道愛你和你那個殘廢兒子嗎!」
我眸色變冷,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沈媛的臉被我打偏,一臉憤怒地衝了上來,想要打回來。
撕扯過程中,我手裏的水壺不小心被碰碎,熱水一股湧的全部撒到地上。
我的大片手背瞬間紅腫刺痛開來。
沈媛尖叫一聲,引來了屋內的江宴。
江宴徑直奔向沈媛,視線落在她星星點點的燙傷上,冷冽的目光看向我,拉著沈媛去了洗手間。
我對上江宴的眼神,好像被人扼住了呼吸,一下怔在了原地。
手背疼,可是心裏更疼。
那可是江宴啊,無論對錯都會護在我身前的江宴啊。
不知道站了多久,我擦掉臉上的淚,故作若無其事地進了病房。
連著在醫院奔走三四天,最終還是我先扛不住了。
我在給江宴打完電話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好像聽見了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