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回家,舅媽忙著給我相親。
相親女崇尚AA製,第一次吃飯,結帳後找我要七百。
她一樣樣給我算:“這頓飯錢三百四、我染發五百、化妝品五十、包二百、香水二十......”
還能這麼算?
你家煤氣水電,你媽生你時打的保胎針也算我頭上唄!
現在保胎技術還是太發達了。
我罵了句有病,起身就走。
誰知道正月十五,她披麻戴孝地在我家門口敲鑼打鼓,說我克死了她爺爺,讓我給她A喪葬費。
我讓她滾。
舅媽勸我算了:“大外甥,何必呢,你倆早晚要結婚,她爺爺也是你爺爺......”
我指著門:“你也滾。”
......
餐廳是相親對象選的,一家人均一百的潮汕火鍋,就在她家樓下。
她卻遲到了一個小時。
她半點歉意都沒有,高傲地對我伸手:“我在樓上看見你準時到了,你的態度不錯。認識一下吧,我叫劉佳瑤。”
我:“......”
劉佳瑤繼續說:“這家餐廳比較昂貴,你能同意來這裏,看來你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不是,昂貴?
人均一百倒也算不上吧。
“看公司效益,一萬多不到兩萬吧。”我禮貌回答。
她嫌惡地皺起眉:“才兩萬?你都快三十了,一個月才賺兩萬塊錢,你還好意思說出口。”
我愣住了,反問:“那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兩千啊。”她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女生......”
這時菜上來了,劉佳瑤滿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肉下進去,並全撈到了自己碗裏。她嚼得滿嘴流油,接著說: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我們女生要享受生活,做個優雅的女主角,生活才有意義。把時間花在工作上,那是底層牛馬。”
她伸著脖子把嘴裏的肉咽下去,看著麵前的空盤子皺起眉:
“你怎麼吃那麼多啊?我還沒吃多少呢,懂不懂要謙讓女孩子?”
牛的,這是個奇葩女。
我想著趕緊吃完飯完事,招手叫來服務員,再點了五份肉。
誰知道她翻了臉:“你瘋了嗎?你是不是平時在家裏吃不起飯,就等著相親吃一頓?你知道這些肉有多貴嗎?”
我忍了,舉雙手投降:“別說了,大姐。這頓飯我買單。”
她立馬搖頭:“那不行,我可和那些撈女不一樣,我是獨立女性,我們都是AA製。”
她拿起小票,又拿出計算器:“這頓我們吃了三百四,為了見你,我染發五百、口紅五十、包兩百、香水二十、衣服四百......還有今天早飯二十,我吃點虧,你給我七百吧。”
我氣笑了:“你衣服算我頭上,你意思是我們不見麵,你就不穿衣服了?”
她拍桌,口水都噴到了我臉上:“你是在對我開黃腔嗎?我就知道,你們男人一張嘴,就是性騷擾!”
我實在是懶得和她多說一句話,放下兩百塊現金,罵了句“有病”就往外走。
她竟然追了出來,攔著我不讓我走:“你錢沒給夠,你這不是白嫖我嗎?”
我剛想說我嫖也不嫖你這樣的,服務員先端著肉出來了:“小姐,這你們還要嗎......”
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吩咐服務員:“要!打包,湯也盛一鍋給我,蘿卜和西瓜也給我多拿點!好久沒吃過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