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曾經是鄰居,我家也曾經如莊家這般。
隻是後來一朝變故,我家公司破產,父親重病去世,那年我也受了刺激發了高燒,而隻有我母親一人,扛起了重擔。
後來我媽將公司賣了,在莊家的幫助下還清了債款,之後便自己拚搏,她是個服裝設計師,就開了服裝店。
如今也在業內有了足夠的名氣。
而莊家當年也受到了牽連,不得不將莊祁送到國外避難。
不過莊家底子厚,莊父也有能力,三年就將危機穩住了。
隻是莊祁從國外回來卻發現,他曾經的青梅竹馬已經不認識他了,還與別人相知相守,但他沒有強娶奪豪,也沒有憤世嫉俗,而是考進了青梅竹馬所在的大學默默守護。
“我可不是薑挽月那種人,明知人家有愛人還非要去橫插一腳。”莊祁說到這裏,還默默的踩了一下針對我的人。
我睜著帶著淚痕的眼與他對視。
無聲的沉默中,翻湧著滾燙的情緒。
強烈融入進胸腔的情緒,讓我控製不住的與他擁吻,纏 綿——
一吻結束,我趴在他的肩膀哭笑著說:“傻瓜。”
原來這不是上天的眷顧,而是失而複得的珍寶。
隨後,我感覺身上的人抱的我更緊了,像是要把這些年沒有抱夠的都抱回來。
於是我掙開他的懷抱略顯嗔怪的說:“小心點,肚子裏還有個呢。”
莊祁頓時咧開嘴樂,笑容怎麼也壓不住的笑出了聲。
我倆在房間裏樂了一上午,直到午飯的時候才走出去,然後我就見莊祁跟變臉一樣,又恢複了那從容優雅的模樣,
隻是嘴角的弧度都揚到天上去了。
在莊家待到了下午後去了我媽那邊一趟。
我沒想到的是,她還住在那件窄小卻整潔的出租屋內,聽見我們要回來,她也是穿著隨意的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們對視一眼了半晌,一切盡不在言語之中。
明明許久未聯係,明明一打電話就在吵架,可如今卻能忘卻之前的時依舊自在相處。
可能這就是血緣關係吧。
吃飯間,我忍不住說了一句:“莊祁說你現在知名設計師?那怎麼還住在這裏。”
我媽抬眼瞧了我一下,沒好氣道:“我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回來找不到家,這麼多年了,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除了電話,其他聯係方式都給我拉黑了吧。”
我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後拿出手機將聯係方式都拉回來,見她神色舒緩才走到她身邊討好的笑了笑,然後給她捏了捏肩膀。
如果我是一頭倔驢的話,我媽就是那生我的倔驢。
而我看著我媽和莊祁熟絡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怪不得當初我要相親的時候,對麵會是莊祁呢。
這家夥是有縫就鑽啊。
我握緊了莊祁的手,十指相扣。
我媽瞥了眼桌底下:“別在我麵前秀恩愛,吃完就去洗碗。”
我和莊祁相視一笑,然後他默默的拿著碗去了廚房。
在這邊待的時間有些長,等國慶假期過了才走。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人——是薑挽月。
她神情憔悴但眼睛卻炯炯有神,似是遇到了讓她很開心的事情,而且看到我時這股情緒更加強烈了。
我走了過去,但沒有離她太近。
現在我倆都是孕婦,還是隔遠點好,免得傷到了,誰也說不清。
不過我家門口有監控,我倒不怕她陷害我。
“顧嬌嬌,我有一個關於莊祁的消息你要聽嗎?”薑挽月的聲音充滿了惡意,她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不想放過我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聞言很詫異的問:“什麼消息?”
莊祁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倆最近天天晚上暢所欲言,當然一般都是我聽,他講。
講他小時候跟我屁股後麵跑的事。
沒辦法懷著孕呢,他不能碰我,隻能蓋著被子純聊天。
“你知道莊祁有一個白月光嗎?”薑挽月得意的說道:“那個白月光是他的青梅竹馬,而你不過是他找的替身罷了。”
“我看了那白月光小時的樣子,跟你很像,但那白月光已經失蹤了十多年了,莊祁在找尋無果後,隻能找你這個替身!”
說著,她還為了證明這件事是真的,拿出了一張相片。
而那張相片就是我在莊祁房間的床頭櫃上看見的那個。
“這個白月光家世顯赫足以與莊家媲美,要不是倒黴的遭遇了危機,莊祁這種優秀的男人可不會跟你這種單親家庭的人結婚。”
薑挽月冷笑一聲:“你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長得像她罷了。”
我沉默半晌,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