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癌症晚期,唯一心願就是能看見我和付柏明訂婚。
然而,直播訂婚當天,竹馬砸碎了奶奶的家傳玉佩。
“江溪,朵朵知道你要和付柏明訂婚都住院了,你還在這裏準備儀式,一個要死的人難道比活人重要嗎?”
未婚夫將訂婚蛋糕推倒在地。
“想和我訂婚嗎?可以啊,跪在地上吃蛋糕,朵朵看直播解氣了,咱們就繼續。”
奶奶被氣進了搶救室,再也沒醒過來。
什麼竹馬,什麼未婚夫,我都不敢要了。
......
開好直播連線,奶奶帶著呼吸機,正讓閨蜜將家傳的龍鳳玉佩捎給我。
我還沒來得及帶上,沈黎川就衝了過來,一把將玉佩砸了個粉碎。
“江溪,朵朵知道你要和付柏明訂婚抑鬱症發住院了,你還在這裏準備儀式,一個要死的人難道比活人重要嗎?”
“她有抑鬱症,你知道夏叔叔、夏阿姨廢了多大力氣,才讓她不求死的嗎?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
他看向我的眼眶發紅,聲音充斥著譴責。
譴責我沒有將自己的未婚夫讓出,給那個柔弱的姑娘,譴責我把將死之人的話看得太重。
可是,那是我的未婚夫,那是我的奶奶,我憑什麼要當聖人來謙讓別人?
我深呼吸幾口氣,不讓淚水滾落,而後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近乎帶著祈求的開口:
“沈黎川,奶奶還在看著,你不要亂說話可以嗎?”
“隻要讓奶奶看完我訂婚,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醫院,一起去看看夏朵,甚至跟她道歉,好不好......”
沈黎川麵無表情甩開了我的手,聲音拔高一倍:
“好什麼好,江溪,你的耳朵是聾了嗎?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嗎?你奶奶都要死了,你能不能把朵朵放在首位關心一下啊?”
“朵朵身體不好,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喜歡的人,卻偏偏被你獨占了,就這樣,你還不罷休,還要弄的人盡皆知,你是是不是故意想刺激她,讓她死了好和你奶奶做伴?”
“你心腸這麼毒,怪不得你奶奶的病一直不好!”
我被氣的渾身發抖,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閉嘴,任何人都能說我奶奶,就你不行!”
“奶奶為什麼一直不好,你難道不知道嗎?要不是因為你的車禍缺少相關血型,我奶奶至於一把年紀去給你獻血?”
以至於後麵沒恢複好,舊疾複發。
他哽著喉嚨反駁:“少在這裏道德綁架我,獻血這種純屬自願,就算沒有你奶奶,也會有其他人。”
奶奶那邊已經聽到聲音了,費力的看向屏幕,顫著聲音詢問:
“溪溪,你在和誰說話啊,怎麼這麼吵?”
我慌了,著急的想要去捂他嘴,卻被一把推倒,手掌被龍鳳玉佩的碎片劃傷。
鮮血咕咕往外流,我呆呆的看著嵌進掌心的碎片。
他愣了片刻,有些慌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凝血不好,我帶你去包紮一下,你先別動......”
我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抗拒他的靠近。
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又在用苦肉計?”
“隻不過流點血,又不是要死了,朵朵受的傷比這厲害多了,也沒見她要死要活的。”
付柏明穿著白大褂,臉頰還頂著一個口紅畫的愛心。
我知道,那愛心是夏朵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