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來當早餐的蝦餃,被老公的小青梅吃了。
然後她說自己蝦仁過敏。
不過一會兒,老公冷臉來到我跟前。
“因為你曉曉差點出事,要不是她包裏剛好有藥,後果不堪設想!”
“餘漫,你現在就給曉曉道歉!”
有了周臻開頭。
他的朋友們接二連三開口助陣,質問我、責怪我。
看著這一幕,我忽然覺得好無趣。
加班兩星期,難得露營放鬆一下,大好日子還被破壞。
我放下手中的烤串,直視周臻。
“我這麼大一盒蝦餃,她明知自己過敏,還連吃五個,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周臻你是在配合她碰瓷我嗎?”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安靜了,隻有烤盤上發出滋滋的烤肉聲。
我知道,他們肯定很奇怪。
我這個一向對周臻百依百順、言聽計從、任憑拿捏的舔狗。
如今怎麼變得伶牙俐齒的起來了。
我沒理會他人異樣的打量。
將沾上幹料的烤肉用生菜包裹放進口中。
周臻忽然伸手打來,肉掉在地上。
他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威脅:“你還有閑情吃東西?去道歉,否則今晚你別回家了。”
他確實就是在威脅我。
宋曉離婚回國這段時間,和周臻借著青梅竹馬的身份曖昧不清。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兩個舊情複燃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可誰也不知道,我和周臻並不隻是男女朋友關係。
我們還結婚了。
他現在以回家的權利威脅我給他的小青梅道歉。
我拍了拍身上的炭灰,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祝你們玩得開心,我先走了。”
我無視周臻陰沉的臉色,轉身離去。
天空不作美,轉瞬間蒙上一層烏雲。
我在盤山路口等了半小時,出租車師傅說有事來不了。
周臻開車在前麵停下,副駕駛車窗降下。
我看到周臻探過來的臉和副駕駛座上兩包開封的餅幹。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周臻愛車如命,從不許別人在他車上吃東西。
有一回我餓得肚子痛,希望他停車,我買個麵包。
結果他擰著眉說:“你想在我車上吃東西?”
從那次之後,我連水都不敢帶上周臻的車。
這兩包餅幹是誰的,可想而知。
不過無所謂了。
周臻給她的特權又不止這個。
周臻:“想上車,就給曉曉道歉。”
我沉默著往前走。
與車子擦肩而過的時候。
我聽到車後座的宋曉柔柔地催促周臻去醫院的聲音。
我沒回家。
周臻也一晚上沒有聯係我。
他向來是這樣,總是等著我先低頭。
是我這麼多年的忍耐,讓他以為我總能一退再退。
但這次,我不打算忍了。
第二天,我去同住的房子收拾行李。
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周臻還在。
看見我,他張嘴就是挖苦和諷刺。
“我還以為你很有骨氣,一輩子都不會回來呢。”
“怎麼,想通了,要跟曉曉道了歉?”
我站在玄關處,淡淡微笑。
“是想好了。”
“周臻,我決定公開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