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禾勞累過度暈倒。
如果是平常,那需要休息幾天就好。
可偏偏懷了孩子,本來胎就不穩,這麼一折騰反將她的身體搞垮,孩子也保不住了。
那天婦產科推來一位穿著古裝的女人,淡藍裙擺被染成大片血紅。
臉上蓋著衣服,手無力垂落在床邊,身體不斷抽搐著。
群眾們不約而同難過起來。
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隻知道她是位意外失去孩子的母親。
見證一條生命消失是什麼感受?
要是真要展開說,許清禾怕是能洋洋灑灑寫下幾萬字。
可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她沒有那份勇氣去展開。
所以最後隻化成一句話。
“對不起。”
她沒有能力留住這個孩子,隻求小天使回去後重新找個好媽媽。
那個小胚胎躺在醫療廢物裏,心臟清晰可見。
許清禾虛弱地望著它,心碎一地,幹脆閉上了眼睛。
“姐,我算是自由了嗎?”
經紀人用梳子一遍遍理順著許清禾的發絲,將以往的黴運全都梳走。
“自由了,我們清禾自由了。”
財政將錢打到許清禾的卡裏,終於能離開那個吃人的公司了。
經紀人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直接叫律師把檀錦告上法庭。
去法庭那天,許清禾身體還沒恢複,全身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隻露了張蒼白的臉在外麵。
檀錦帶了一堆金牌律師,誓要許清禾敗訴。
他篤定了對麵賠不起違約金。
許清禾不可能離開他,走不掉的。
“我接受所有違約金。”
“今日內會打到你公司的賬戶。”
法槌落下。
檀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明明他是勝方,表現得卻像是敗訴的那方。
“我不同意!”
可法官已經宣判了。
“檀錦,今日之後,你我二人再沒有任何關係。”
檀錦抓住許清禾的手。
律師已經為他爭取到了最大利益,可他心裏卻高興不起來。
甚至看到許清禾要走時,下意識感到害怕。
這是檀錦從沒有過的情緒。
“許清禾,那可是你這輩子全部的積蓄!”
許清禾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對。”
“你不是說我靠你獲得的錢財和地位嗎?”
“現在全部還給你。”
“好聚好散。”
“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