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出入我的寢宮,在嚴防死守下,連活物都進不來。
我和韓宴寧走到眼下這般模樣,也怨不得誰。
恍惚間我看見雪晴,我對她說:“我好像,有些後悔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我。
“你騙我,連你也騙我......”
“你不是說若我後悔,你會陪著我嗎?你怎麼能失約......”
我憂思過度,夜不能寐,躺在床上,隱約看見有人進來。
像是韓宴寧。
他坐在我床邊,隨後握住我的手。
“我們怎麼變成這樣了......”他喃喃問著。
沒有人回答。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怨他不該當皇帝麼?
不重要了。
通常,人們會在遭受重大打擊之後,轉變性情。
但對於我來說,改變不是一夕之間,而是自然而然地發生。
我不再驕縱,不再期待韓宴寧對我的愛有所回應,任由他做任何事。
我想,孩子我會生下,既然他要,給他便是。
隻是我未曾想到,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終究胎死腹中。
那天,徐佑藍來看我,她聽聞我夜不能寐,親手做了一個香囊,說此物有安眠之效。
“娘娘若是擔心這裏有藥會傷害龍種,便請太醫驗過,也好消除疑心。”
我說,“我信你,不必驗了。”
我吩咐曉玉將香囊掛在床頭,當天晚上,確實睡得很好。
沒過多久,我在院子裏散步時摔了一跤,曉玉嚇得六神無主。
我還笑話她,“不就是摔了下麼......”
話音未落,腹部一陣劇痛來襲,我也出了一身冷汗。
我撫摸肚子,心裏想著,當時我千方百計要把孩子打掉,可在我想保住它的時候,卻怎麼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