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雪晴道別,她沒有多說什麼,隻讓我保重。
隨後兩個月,我顧忌著韓宴寧的話,也就沒讓雪晴入宮,隻與她頻繁書信往來。
而徐佑藍,也如同剛入宮那般,日日請安,除非病得起不來床。
韓宴寧閑時,就來陪我吃飯。
宮女私下稟告,稱皇上一步未曾踏入徐佑藍的碧溪閣。
一切似乎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徐佑藍是無辜的,然而她卻成了我和韓宴寧之間的一根刺。
我開始想和雪晴見麵說說話。
第一次,傳信的人回來,說雪晴染了風寒,不能入宮,我耐心等著。
隔三差五,我又送東西,又寫信,讓她安心養病。
收到她的回信,才能安心。
時日一長,我逐漸心急,在想她的病怎麼總是不好。
我無法出宮,隻能派親信去看。
一直跟著我的丫鬟曉玉回來後稟告,稱雪晴一切都好。
我了解曉玉,知道她在說謊。
就在我逼問她的時候,韓宴寧來了。
他嚴肅地說:“你為難小丫頭做什麼?”
他讓曉玉出去,看著幾欲失控的我,艱澀開口:“顧姑娘在三月前被賊人擄走,待送回時,已經身亡。”
“迎迎,我不想讓你太難過,所以我才命人以她的口吻寫信。”
“我真的不是有意瞞著你......”
我聽著他慌亂解釋,如墜冰窟。
又後知後覺,難怪我之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我實在想不到雪晴會遭遇意外。
我得知真相後,似乎並不難過。
我問韓宴寧:“怎麼死的?”
韓宴寧皺眉,又搖頭。
“你還是別問了。”
我想知道真相,我對他說:“好的,你不說我也會知道,我自己去問。”
我失魂落魄往外麵走,這一刻我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記得韓宴寧是皇帝,他寸步不離跟在我身後,直到我走出了後宮。
我們走到哪裏,都有宮人侍衛跪著,自然無人敢上前。
韓宴寧拉著我的胳膊,勸我先冷靜一些。
我氣急之下,用盡全力打他一巴掌。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我們。
我想,隨便他治我大不敬之罪,我也不想活了。
韓宴寧抱起了我。
他說:“我不怨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