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很長時間去說服自己。
韓宴寧是皇帝,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他有許多要做的事,有許多的不得已。
他必須要成為明君,才能讓自己安心,讓天下臣服。
韓家父子奪權,內情無人知曉,但那朝臣又怎能不去揣測真相。
所以,韓宴寧勢必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而我不該拖他後腿。
說服自己是困難的。
我病倒了,韓宴寧滿臉愧色守著我,甚至不去批閱奏折。
我知道他難做,而我也是委屈得無處訴說。
我懷念著過去的時光,在病得糊塗時,拉著韓宴寧的手對他說,“不要向前走了,好不好?”
我們就做一對兒平凡的夫妻。
不會再有多餘的煩惱。
然而事已至此,絕無回頭之路。
我聽聞群臣上奏,參韓宴寧荒廢朝政,恰好,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就勸他做要緊的事。
至於徐佑藍......
“我不會納她入宮!”韓宴寧義正言辭。
隨後他抱著我,輕聲哀歎,“迎迎,我知道你委屈,以往你和顧家千金走得近,我讓她來陪你吧。”
提到顧雪晴,我沒有胡亂猜測,他會有別的心思。
因為他與雪晴是水火不相容。
我和雪晴從小玩到大,後來才結識韓宴寧。
他總拉著我出去玩,雪晴怕他壞我名聲,屢屢與我為此爭吵。
我哄了這頭哄那頭,夾在他們中間,盡力說對方好話,可他們仍舊看不慣彼此。
自我進宮後,我與雪晴也有近一年未見。
所以我點了頭。
我沒想到,這個在當時並不起眼的決定,會害得我最好的朋友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