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慶功宴草草結束。
回府之後,許朝朝越先是褪了身上衣裙讓丫鬟燒了,又坐在屋裏閉門謝客,
她看著手邊那枚陸謹言送的玉佩,心中一片刺痛,
她許朝朝郡主出生,自小便嬌生慣養,
為了陸謹言,這三年她拒了城裏所有男子的求娶,一心隻等他上門,
卻沒想到,三年的癡心等待,卻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她是自小就性格大條,不懂閨閣女子的小女兒家的情愛心思,
可她也知道,一片真心,容不得這樣的侮辱!
燭台旁,風吹起漠北小皇子耶律玄燁的來信,落進了許朝朝的眼裏,
她心思一動,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陸謹言,既然我的真心你不珍惜,那我便嫁作他人,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屋裏,丫鬟們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她提筆寫完回信便交由信使寄出,怔愣間,大丫鬟春桃便走了過來。
“小姐,你確定......要嫁給那漠北的小皇子,耶律玄燁嗎?“
許朝朝垂眸片刻,再抬眼目光堅定,
“我許朝朝,決定的事情,從不改變。”
春桃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她歎了口氣,
”小姐,剛剛我已經命人去查了那個花娘了,看看有沒有什麼隱情,陸小將軍跟你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許朝朝並不接話,她心思已定,淡淡吩咐,“給我換一身衣服。”
“我要去見見他,有些話,該是當麵說清楚”
......
另一邊的將軍府裏,陸謹言正在給自己上藥。
他身上還帶著傷,漠北小皇子耶律玄燁的實力不可小覷。
最後一戰,他曾被耶律玄燁一箭射穿肩胛,傷口拖拖拉拉的好幾個月還沒好全。
雖然已經不怎麼疼了,但這種傷口不處理最後就會變成暗傷,更麻煩。
他皺著眉上藥,突然想起了什麼,摸了摸額頭。
有些疼,許朝朝的勁真是不小。
陸謹言在心中歎了口氣,剛拉好衣襟,便聽外麵小廝誠惶誠恐道:
“小將軍,城陽郡主來了!”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許朝朝踹開。
陸謹言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禮:
“見過郡......”
“少來這套!”
許朝朝一身紅衣,明媚又熱烈,她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坐到桌前,冷冷道:
“陸謹言,我今日來是找你要個說法,那個花娘,她到底是誰?”
陸謹言抿了抿唇,垂眸斂去眼中情緒,聲音平淡:
“我心愛之人。”
許朝朝冷笑一聲:“京城誰人不知你陸謹言三年前大言不慚說非我許朝朝不娶?如今,又是從哪裏冒出來個花娘?”
陸謹言歎了口氣,語出驚人:
“邊關三年,我確實愛上了花娘,眾戰士皆是見證。”
許朝朝沉下臉,敏銳的捕捉他話中漏洞:“她不是妓女嗎?如何去得了邊關?”
陸謹言一個眼神,他身邊的小廝拉著春桃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他和許朝朝兩人。
許朝朝不耐煩:“賣什麼關子,說就是了。”
陸謹言皺了皺眉:
“花娘不是妓女,是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