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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傅淵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心虛,才想著做早餐。
“林書,就算是我做的不對,你起碼也要給我一次機會吧?”
傅淵端著牛奶向我走來。
我沒有心思吃飯,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傅淵攔住我:“你要去哪裏?今天還有我的畫展。”
我這才想起,傅淵的個人首展定在今天。
我曾經盼這天盼了很久,一個畫家能開畫展,才證明他的實力。
為了傅淵的畫展能夠順利舉辦,我前前後後忙了很多,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
一直以來,我把傅淵的事業當做我的事業來幹。
如今才覺得自己傻的可憐。
我抬眸對傅淵說道:“既然是你的畫展,我就不湊熱鬧了。”
說完,我推門而出。
卸下身上不屬於自己的擔子,我感覺一陣輕鬆。
來到師傅的工作室,木頭的香味撲鼻而來。
師父作為木雕大師,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仍然神采奕奕。
“林書,你真的想通了?”
麵對師父的疑問,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師父,您放心吧,我這次是認真的。”
我原本是學雕塑的,拜入師父門下,苦心專研雕塑,已經初見成效。
可是為了傅淵的畫畫事業,我放棄了雕塑。
師父曾經試圖挽留過我,可那時我被愛情蒙蔽了頭腦。
如今想來,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接過那把熟悉的刻刀,我突然感覺曾經熟悉的力量又回到了身體裏。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嫻熟。
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我竟然還記得這些繁瑣的雕工。
師父欣慰的看著我。
傅淵的電話打了過來,掛斷後又打。
連續打了好幾個。
以前向來是我打電話找他的。
我看著不停閃爍的手機頁麵,覺得有些煩躁,直接關機。
這些年我把傅淵當成了孩子,麵麵俱到的照顧他。
沒有換來他的理解,反倒讓他變成了巨嬰。
我真的累了。
等一件小型作品完成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
我離開了工作室。
街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而這種熱鬧的煙火氣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我貪婪的允吸著得來不易的自由,打開手機想拍個照片。
卻看到傅淵給我打來的20多個電話,還有上百條微信。
這個男人還真是把我當成他的全職保姆了。
所有的微信都在問我關於畫展的事。
點開朋友圈,傅淵發了一條感謝白薇的圖文。
“感謝我的繆斯,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來幫助我,一起陪我見證這光輝的時刻。”
配圖是他和白薇的合照,兩人並肩而立,手腕相扣,好一副才子佳人的畫麵。
我順手點了讚,評論道:婊子配狗,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