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呆愣在原地,像是一尊石像,半響他才愣愣開口:“安安,對不起你先冷靜冷靜。”
“我就在門口,你什麼時候需要,就喊我。”
男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如今謊言被拆穿,還是能依舊大言不慚的表演著深情。
“不用了。”
我扭過頭不再看他。
祁臻忽然晦澀不明的盯著我,詢問道:
“安安我知道我做錯了,如果你不能接受王意雲,那小寶咱們抱回去養,讓他管你叫媽,管我叫爸,他才兩歲大不記事,這樣你可以原諒我嗎?”
室內一片安靜。
我突然覺得可笑,以前祁臻的愛讓我感覺無比珍貴。
現在我隻覺得他的愛讓我無比惡心。
看著我的表情,祁臻估計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很過分,沒有在說。
準備離開的第六天。
祁臻變的很黏人,幾乎是我走哪兒他跟哪兒,無論王意雲怎麼打電話都不接。
王意雲好幾次抱著孩子在門口等他,他也沒敢多待,一次隻待個幾分鐘立馬回來。
我好像個沒事人一般,淡淡的看著他,對他的道歉照單全收,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隻有我自己知道,心空了一個大窟窿,怎麼也填不滿。
準備離開的第七天。
祁臻說要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他讓我在家等他回來。
給我帶我最愛吃的城南桂花糕。
但那家店早已關閉。
我點點頭答應說好。
卻並沒有告訴他,我今天打算離開。
我知道他是去找王意雲了,很好,他騙我,我也騙了他。
這樣算是扯平了。
確定他不會返回後,我又叫了幾個收納師。
將房子裏屬於我的東西,丟的丟,賣的賣,屋子一下變的空蕩蕩。
當年成婚時,我告訴祁臻,若他膽敢背叛於我,那我一定會消失在他的世界裏,讓他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我!
我最後回頭看了眼以前掛合照的地方。
而後頭也不回的踏上了來接我的軍車。
此後三年乃至三十年,我都不會再與祁臻這個人,有半分交集。
剛到公司準備和王意雲說清楚的祁臻突然瞳孔驟縮,心臟如失控的鼓點般不停變得慌亂。
他轉身想要回家找我,卻被門口的快遞員攔住去路:“祁先生,我這裏有一份您的專屬郵件需要你本人查看簽收。”
祁臻卻顧不得查看,心中的慌亂讓他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爭執間,信件散落。
跟著祁臻的助手看到上麵的字,忍不住讀了出來:“祁總,這是一份離......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