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聽到聲響,連忙放下孩子朝我奔來∶“安安,你怎麼了?安安你沒事吧?安安你說句話啊,別嚇我。”
我蹲下身子,痛苦讓我的麵容極度扭曲∶“祁臻,這是怎麼回事?”
祁臻的聲音帶著顫抖,一向潔癖的他直直跪倒在地,想要將我背起來∶“我等下和你解釋。”
我咽下口中的腥甜,一把推開他∶“滾,我不需要你。”
祁臻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但還在討好的喊著∶“安安。”
我沒再說話,將手裏的領帶狠狠摔在祁臻臉上,扶著牆轉身離開。
準備離開的第五天。
祁臻終於回到家,以往不論多忙都會回家的他,現在變得徹夜未歸。
看到滿臉蒼白的我,祁臻的眼裏滿是擔憂之色。
他一個箭步衝過來,想要摸我的額頭。
我躲開他的手。
祁臻怔了一下:“安安,你真的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辦啊?我不是故意不回來的,那天小寶受傷了,所以我...”
我冷笑一聲∶“沒了我,你就可以娶他進門了。”
祁臻的身體僵了一下∶“安安,你聽我解釋......”
胸口的情緒翻湧,最近積壓在心口的憤恨在這一刻如同狂風席卷了過來,我直接打斷了他。
“解釋什麼?祁臻,你敢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嗎?”
祁臻看著我,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安安,我隻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可我還是愛你的。”
“我沒了你不能活。”
我捂著耳朵不想聽他說話,可祁臻竟然在我床前,直直跪了下去。
“安安,原諒我。”
“我不想你生孩子,太痛苦了......”
我聽著他惡心的話,胃裏翻江倒海,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後隻吐出了一個字:“滾!”
他不愛了,大可說出來,放我走,我也會放他自由。
可他偏偏,選了這種最惡心人的方式。
祁臻見我不說話,愈發慌了神,說話間直直跪倒在我床鋪邊:
“安安,你說話啊,是不是很難受?你別不理我。”
我看著這張無比熟悉的臉,淡聲道:“祁臻,你讓我感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