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孩子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也會叫你媽媽,他也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亂發脾氣。”
我氣的渾身發顫,恨不能他馬上去死。
他欠的債,憑什麼要我來還。
許雨寒不能生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他們生孩子!
“賀景知,她是你養妹,你和她生孩子,你不覺得惡心嗎!”
哪怕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從小當做親人一般的人要和他生一個孩子,他也不覺得荒謬!
賀景知臉色驟然一變,麵色冷了下去。
“看在你失去孩子的份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但誰也不能羞辱雨寒,等你好了就去和她道歉。”
“道你媽。”
我猛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用力衝向門外,我要離開這個瘋子。
賀景知反應很快,從背後一把按住了我,喊來了護士。
“給她打注射鎮定劑。”
我掙紮著嘶吼:“我沒病,放開我。”
“我不同意,誰也沒資格動我!”
我用力推搡,護士猶豫了片刻,賀景知馬上厲聲命令。
“我是她丈夫,我有權利決定她的事情。”
“你們動手吧。”
醫生們下定決心,圍了上來:“賀太太,您不要激動,我們醫院是不會害您的。”
這家私人醫院早就被賀景知買下,對於一個要我給別人生孩子的男人,我怎麼敢相信。
緊急關頭,我高聲大喊:“殺人了。”
趁他們愣住,找準機會一頭撞開醫生,火速逃離。
砰——
後腦勺忽然傳來鈍痛,意識慢慢消弭,我再也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昏倒前,賀景知寬厚的手掌接住我的身體。
“我太太病的很嚴重,你們加大劑量,任何後果我來承擔。”
昏迷之際,我內心隻剩下濃濃的後悔。
第一次見到賀景知時,他還是我們家分公司的員工,因為能力優秀,被調來了總部。
我對他一見鐘情,不顧父親反對,也要大膽追求自己的愛情。
花了半年時間,才終於讓他答應和我在一起,但是他對我一直不冷不熱。
直到我為了讓他不孤單,把他的養妹從小鎮接來時,他的情緒才有了變動。
“你不用為我做這些。”
他眼神在壓抑些什麼,我看不懂,卻還是一腔熱血。
“隻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樂意。”
或許是我的愛意太過濃烈,他第一次擁我入懷,懷抱很溫暖,暖的我的眼淚都快落下。
許雨寒就是在那時入侵了我們的生活。
一開始我還挺歡迎她,隻是在她幾次三番半夜叫走賀景知,又多次明裏暗裏給我使絆子後,我對她也開始不滿,更是對他們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畢竟,哪有正常人家的妹妹,會半夜三更把哥哥叫到房間裏陪她,又總是找機會和哥哥親密接觸。
我忍不住去詢問賀景知,他第一次衝我發了脾氣。
“雨寒是我的妹妹,是我的親人,你吃醋也要有個度,這種話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在聽到。”
說完他就甩開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一連幾日不曾回來,直到我低頭認錯。
如今一切的猜測得到證實,我隻覺得惡心和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