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燃在一起十二年。
我終於從他的女朋友,變成了他和他未婚妻的專屬仆人。
在宋燃第99次逼我跪在碎裂的酒瓶上給他的未婚妻當人體板凳。
我忽然覺得累極了。
我主動放棄了他,和一直追求我的江疏銘訂了婚。
那天,江疏銘激動到哭著跪倒在我腳邊,為我訂下了全城所有鮮花。
可結婚前夕,他卻在和朋友的單身派對上酒後吐真言。
“一想到以後要和那種被人玩爛的女人演戲那麼久就惡心。”
“但誰讓她說什麼都不願意替蘇晴生個孩子呢?沒辦法,我隻親自上陣了。”
而蘇晴,是宋燃未婚妻的名字。
......
包廂裏,朋友還在問江疏銘:“你為蘇晴做這麼多,她知道嗎?”
江疏銘嗓音沙啞:
“隻要她幸福,犧牲我的一輩子又算什麼?”
我站在門外,抓著孕檢單的手慢慢收緊。
原來江疏銘對我長達十年的追求和每一晚恨不得死在我身上的瘋狂,都是假的。
他隻是怕蘇晴不生孩子被宋燃拋棄,怕她過得不幸福。
多麼偉大深情。
隻是拿我溫以檸當什麼?
眼淚落下。
看著包廂裏江疏銘‘被迫’放棄真愛的痛苦麵容,我拿出手機,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願意繼承養父留下的全部遺產。”
私人管家很快回話:
“好的溫小姐,溫董為您打造私人莊園現在為您敞開大門,定製男友已就位,三十個億會立即彙入您的賬戶,您可以隨意揮霍。但依照遺囑內容,您終生不能再離開無名島。”
我眼眶發燙:“嗯,我接受。”
七天,足夠我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五歲時,我被蘇晴的母親拐賣。
她把自己女兒塞進蘇家做養女,讓她享受原本屬於我的安穩人生。就算事情敗露,我的父母和未婚夫還是偏心於她。
就連苦追我十年的江疏銘,真正愛的人也是蘇晴。
我的養父早早看穿一切,給我留下巨額遺產,為我量身打造一座夢幻莊園。
對我的唯一要求,就是永遠離開。
既然他們把我當做讓蘇晴幸福的工具,我不如依照養父心願,去一個寥無人煙的地方度過富裕且平靜的一生。
電話掛斷,私人管家開始為我辦理假死證明。
隻有抹去我在世界上的一切痕跡,才能讓爸爸媽媽、宋燃和江疏銘再也找不到我。
現在隻剩下一件事。
我的手搭上小腹,咬牙推門走進包廂。
一進去,全場安靜了一瞬。
江疏銘率先回過神,一把將我拉進懷中坐著,眼神裏是幾乎能將我溺死的愛意。
“你怎麼來了,想我了?”
我沒來得及回答。
包廂門再一次被人用力撞開。
蘇晴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看見我坐在江疏銘懷中,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疏銘,你不是答應我一生不娶,會以哥哥的身份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江疏銘本能地把我從懷中推開。
我猝不及防地撞在桌上,帶倒的酒撒了我一身。
露出的肌膚火燒般疼,立即爬起密密麻麻的紅疹——我對酒精嚴重過敏。
江疏銘知道,驚慌看向我:“我......”
可他才開口,蘇晴就歇斯底裏的哭起來: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爸爸媽媽和宋燃,我現在就去死,把一切都還給你!”
話落,她轉身往外跑去。
“晴晴!”
江疏銘徹底慌了,想也不想就去追。
包廂裏一片死寂。
江疏銘朋友們看向我的眼神裏有憐憫也有震驚,但更多的,是在看笑話。
他們都在等我崩潰哭鬧,但我什麼也沒有做。
隻是取下無名指上不合尺寸的婚戒,放在桌上。
“替我還給江疏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