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祁結婚的前一晚,我自殺了。
死訊傳出,所有人震驚。
隻因我不過是從小被沈家收養的養女。
父母疼愛,哥哥沈祁更是愛我入骨,我剛滿十八歲就和我訂了婚。
後來更是將名下所有股份,全部都轉讓給了我。
人人都羨慕我的幸運。
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身價千億,得到無盡寵愛。
直到我的遺書公之於世,他們都瘋了......
......
死後的第三天,沈祁終於來療養院找我。
他站在地下室門口大罵:“白霜,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想讓我娶你嗎?”
“現在我接你去婚宴,你卻躲起來不見人,你把我這個哥哥當什麼?!”
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安靜。
沈祁不知道,我現在就站在他麵前,以靈魂的姿態。
我死了,死在和養兄結婚的前一晚。
他說我愛他是心裏扭曲,是有病,便吩咐他的秘書宋微微將我送進了這家療養病院。
院長在一旁添油加醋:“沈總,白小姐一直不配合治療,經常在療養院裏欺負病人,所以我們隻能把她關在這裏。”
助理忍不住反駁:“沈總,小姐是你看著長大的,她從來不是蠻橫的人......”
沈祁冷嗤打斷:“她都敢爬我床逼我娶她了,還不是這樣的人?”
助理噎住,悻悻閉了嘴。
我的靈魂飄在旁邊,很想說不是這樣的。
那一晚不是我給他下的藥,我隻是照常去接他回家,卻被他按在車後座......
但現在這些解釋,他都聽不到了。
沈祁臉色陰沉得嚇人,一聲令下:
“開門!”
鏽跡斑斑的鐵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下一秒,所有人就都怔在了門口。
舉目看去,雪白牆壁上用鮮血寫滿了“救我”“我不是婊子”等一類的字。
看起來格外嚇人。
沈祁冷若冰山的臉也有一瞬間皸裂,目光移向旁邊的院長:
“這是怎麼一回事?”
院長驚慌解釋:“沈總,這是白小姐慣用的手段,總是用自殺來逼我們開門,說她就是愛您,要出去找您。”
沈祁聞言,眼神越發陰沉。
他恨得咬牙切齒:“白霜......”
男人大步走進地下室深處,可越往裏走,牆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字跡也越來越癲狂。
仔細看才發現,滿牆都是一句話:
“好想死”。
沈祁見狀,越發確信我就是在作秀。
他輕嗤:“遇到事就說自己想死,小到大還是隻會賣慘這一套!”
我飄在他身邊,靈魂顫了顫。
沈祁,我這次是真的死了。
我被送到這家療養院時,沈祁切斷了一切能與外界聯係的手段,讓我在這裏好好反省。
結果第二天。
療養院的人說,沈祁特意吩咐,要把我畸形的思想掰正。
於是我從一個喜歡自己哥哥的病人,變成了療養院的囚犯。
我被關在地下室,24小時都帶著冰冷的腳鏈。
就連我的飲食,也從正常飯菜變成療養院每天要丟的潲水。
而我名義上的主治醫生才是真正的惡魔。
他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潛進地下室強迫我跪在他麵前,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
用針管紮我,卻不允許我發出一絲聲音,不然第二天我就會接受“電療”。
起初我想過找沈祁求助。
可當我偷跑進院長辦公室,打電話聯係沈祁時,他卻不以為然。
“白霜,撒謊也要有個度,哪個醫生有膽子碰白家的小姐?既然你還不肯認錯,那你就繼續待在療養院吧。”
聽到電話被掛斷的忙音,我內心一陣絕望。
而找我的醫生和院長也趕過來。
我被電擊了一天一夜。
之後又被他們綁上車。
我這才知道,他們要把我賣出去,當別人的腎源。
在進入第二個地獄前,我選擇在高速路段跳車。
落地的瞬間,貨車迎麵而來——
思緒回籠。
地下室隔間的鎖被助理暴力破開,沈祁一腳踹開門。
他聲音惱怒:“白霜,戲演夠了——”
沈祁的話音戛然而止,其他人在見到裏麵的場景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隔間,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浴室。
但現在裏邊卻腥氣衝天,不見我的身影。
地麵冷白的瓷磚被血覆蓋,浴缸裏裝滿了血水,濃到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