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菲最後帶著傅洛年走了。
臨走的時候,她讓我好好反思最近的行為。
我用毛巾捂住傷口,冷靜地撥打急救電話。
等到醫院縫針的時候,我苦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醫生有些不滿,“這麼大的事情,家屬怎麼不陪你一起來?”
“這就是她劃傷的。”
在同情的目光中,我繼續解釋:“準確來說,是前女友,算不上什麼家屬。”
接下來的好幾天,溫夢菲再也沒有回過家。
了解她最新動態的唯一渠道,是傅洛安的朋友圈。
溫夢菲對我單方麵冷戰,私下卻陪著傅洛安去爬山看日出。
她還發朋友圈重金求知名離婚律師。
傅洛安在評論區調侃: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我離婚後娶你?
溫夢菲沒反駁,而是回複了個害羞的表情包。
我給評論點了個讚,順手祝賀他們早生貴子。
退出界麵後,我看了眼機票。
九號,剛好是今天。
收拾行李時,溫夢菲氣勢洶洶地回來了。
“我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你至於搞得所有人都不高興嗎?”
我在腦海中回憶,無奈地笑了。
“我難道不能也是開玩笑嗎?”
溫夢菲的質問哽在喉間,她生硬地轉移話題。
“你又要出差嗎?這次去幾天?”
“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你的工作,至於用這種話搪塞我嗎?”
溫夢菲深吸一口氣,厭惡地揮了揮手。
“出差也好,剛好這段時間我們都冷靜點,你老是揪著一點小事不發,讓我以後怎麼安心嫁給你?”
“你也可以選擇不嫁給我。”
溫夢菲瞳孔緊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不是早就開始著手準備求婚了嗎?至於賭氣說這些話嗎?”
“你快去出差吧,別錯過了航班。”
溫夢菲心慌意亂地想要將我趕走。
似乎那樣就可以掩耳盜鈴地將我剛剛說的話一筆帶過。
我看了眼明顯空蕩的公寓,對溫夢菲囑咐道:“我送你的禮物,明天記得打開。”
“我沒忘。”
提起這件事情,溫夢菲蒼白的臉上終於多了幾分喜色。
她紅著臉,羞澀地避開我的視線。
我猜,她肯定以為我要向她求婚。
可惜,戒指早就被我丟進大海了。
留給她的,隻有一個空盒子。
溫夢菲難得耐著性子陪我演戲。
她站在門口,一路目送我離去。
在電梯即將關閉的那一刹那,我聽到了她說:
“謝斯年,等你回來,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但溫夢菲不知道的是,我再也不會回來。
卻會如她所願的結婚。
隻是,和我步入婚姻的是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