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菲是帶著傅洛安一起回來的。
“洛安他最近和老婆吵架被趕出來了,在我們家借住幾天,你別多想。”
“需要我把主臥清出來嗎?”
我大度的態度讓溫夢菲的眉心皺起。
“謝斯年,你是不是還在斤斤計較當年柳如煙嫁給傅洛安的事情?我還沒對你發脾氣,你倒是對我陰陽怪氣了!”
“我沒生氣,隻是覺得來者是客,想要好好招待他。”
溫夢菲憋紅了臉,冷哼了聲,帶著一言不發的傅洛安就朝主臥走去。
過了一會兒,她抱著一床嶄新的被子丟到我麵前。
“既然是你主動提出的,那你今晚就睡書房吧!”
“你呢?要不和傅洛安一起睡主臥吧,免得還要把次臥收拾出來。”
我不鹹不淡地回懟。
溫夢菲盯著我,在怒氣即將到達頂峰的時候,突然泄了氣。
“晚上在演唱會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和傅洛安......”
“放心,我沒介意,畢竟你們隻是朋友。”
我沒興趣聽溫夢菲蒼白的解釋,開口打斷。
“你能夠理解就好,那個時候大家都在起哄,隻有這樣才不會顯得尷尬。”
我聽著這段毫無理由的辯白,默默地點頭。
隨後抱著被子就回到了書房。
聽著門外的嬉戲打鬧聲,我漸漸陷入夢鄉。
半夜起床的時候,傅洛安還在客廳打著遊戲。
而溫夢菲親昵地躺在男人的大腿上,沒有半點避諱。
見到我時,傅洛安放下手中的遊戲機,起身點了根煙。
“我和柳如煙馬上就要離婚了,看來你這個舔狗這輩子隻配撿我不要的破鞋。”
“至於夢菲,當年能為了我和你演戲,現在隻要我一句話,她肯定就會毫不猶豫地甩了。”
原來傅洛安也知道這些年溫夢菲為他做的事情。
所以,真正被瞞在鼓裏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會走的。”
我不緊不慢地回複。
此時熟睡的溫夢菲被吵醒。
她迷糊地揉著眼睛,卻在看到我時瞬間清醒。
“你怎麼還沒睡?”
我剛準備回答,傅洛年趁著溫夢菲視角盲區,自導自演地將煙頭燙在自己手上。
吃疼的聲音讓溫夢菲連忙起身查看。
傅洛年卻將受傷的手臂往後藏。
“沒什麼,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不忘記用害怕的目光看我。
等那個小小的紅印被發現後,溫夢菲立刻衝我發難。
“謝斯年你是不是有病?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就行,你憑什麼傷害洛安哥?”
“算了,你們別為我吵架,大不了我去酒店湊合一晚。”
傅洛安故作委屈得勸和,實際上卻是火上澆油。
溫夢菲頓時沉下臉,命令道:“道歉,給洛安哥道歉!”
她的語氣重帶著濃重的怒氣。
“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
見我態度強硬,溫夢菲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如果不是我及時醒來,你是不是還要揍洛安哥?”
“我從來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人!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你要是不道歉,那我們之間隻能到此為止了。”
我盯著溫夢菲,不甘心地想要找到她眼中對我的半分愛意。
可惜,她的眼裏從來就沒有過我。
就連我不抽煙這麼明顯的證據,溫夢菲都視而不見。
“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道歉的。”
我垂下眼簾,掩蓋眼底的失落,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算了,不就是點小傷嗎?頂多以後就是留個疤。”
傅洛年站在女人身後,說完這句話後,衝我露出挑釁得意的笑。
“你確定不道歉?”
溫夢菲又一次詢問,得到的依舊是我否認的回答。
“好,這是你說的。”
她眼疾手快地拿起水果刀,在我的手臂上用力一劃。
“不道歉,那就一報還一報。”
我捂住手上的傷口。
血液逐漸從指縫溢出,一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