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處理了傷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癱倒在床上。
本想好好睡一會時,時楚楚回來了。
她看了我一眼,帶著點無奈,把手裏的飯菜放在桌上,又瞟了瞟我燙腫的手,歎了口氣。
時楚楚拿出醫藥箱走過來,嘴裏念念有詞:
“林言,當初讓你學拳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一行危險,是你堅持要打的。"
“現在你也看到了,這行意外多、內幕更多。你要是因為這些事就不開心,那也太小心眼了。”
“你也別因為今天的事不高興,畢竟我是拳館老板,我肯定不能偏心,如果偏心你,你讓其他人怎麼想?”
我沒有回應,她擅自拿起我的手開始包紮。
我感到一陣刺痛,她卻語氣不耐地說道:
“痛?痛就乖一點,別再那麼小心眼了。”
“我和韻生隻是普通朋友。他小時候和我關係好,現在想當職業選手,我自然要為他鋪路。”
“你作為我的丈夫,幫一下我的朋友不是應該的嗎?你今天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燙到韻生,我不維護他還能維護你?”
她幫我包紮好,將醫藥箱放回桌上,轉身隨意說道:
“我給你帶了飯,去廚房幫你熱一下吧。別再小心眼了,好好養傷。過兩天還有比賽,別掉鏈子。”
我看著滿身的傷,強忍著情緒。
受傷這麼久,時楚楚一句關心都沒有,甚至不顧我的身體讓我去打比賽。
而陳韻生隻是被濺了幾滴熱水,她卻親自帶他去醫院。
普通朋友,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嗎?
時楚楚把飯菜放進鍋裏後,就回了房間。
我隱隱聞到燒焦味,連忙起身去關火。
她的手機放在桌上,屏幕亮了起來。
我猶豫著是否應該拿起,但還沒等碰到,時楚楚突然衝了進來,怒不可遏地推了我一把。
後背撞到火上的鍋,鍋裏的熱湯瞬間傾倒在我的手臂上,燙得我倒吸一口涼氣,眼淚幾乎瞬間湧出。
“林言,你瘋了?現在開始偷看我手機了?真是活該!”
時楚楚憤怒地吼道。
“虧我剛剛還心疼你!如果你不動我的手機,你的手也不會被燙成這樣!”
我疼得蹲在地上,臉色發白,根本說不出話。
她站在原地看著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
“下次能不能注意點?算了,先帶你去醫院吧。”
她扶起我往外走,嘴裏依舊不滿地嘟囔:
“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做不好。我真後悔當初教你拳擊。”
我一言不發地坐上副駕駛,手臂的劇痛讓我幾乎無法思考。
快到醫院時,時楚楚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起電話,臉色微微一變,嘴裏嗯了幾聲,然後掛掉電話,轉頭看著我。
“下車。”
她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
我愣住了:
“石墨,這裏離醫院還有十幾公裏,這裏又打不到車…”
她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道:
“下車,那邊有共享單車,你自己騎過去。韻生說他打拳手腕有點疼,我得去接他。”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想開口,卻被他直接解開安全帶拽下了車。
她看著我渾身是傷,冷冷地說道:
“林言,這就是你活該。如果你乖一點,今天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她關上車門揚長而去,我看著自己已經被燙得紅腫的雙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咬著牙走了一段路,幸好遇到好心人,才將我送到了醫院。
那一刻,我終於想明白了。
時楚楚,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