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不知為何,傅遲寒憑空感覺到一陣心悸。
他按了按太陽穴,隻覺得頭忽然痛了起來,大約是昨晚忙的太久,有些疲憊了。
這樣想著,他按了一下桌上的鈴,很快,秘書蘇漫從外麵走進來。
“總裁,請問有什麼吩咐?”
傅遲寒摘下金絲眼鏡,淡淡道:“倒一杯咖啡進來。”
傅氏這幾年在他的手裏突飛猛進,逐漸又回到了京北商界霸主的地位,而代價則是花費了無數的時間精力,傅遲寒每天休息的時間隻有四小時,因此,他總是需要喝咖啡提神。
好在秘書們工作做的不錯,泡的咖啡很合他的口味。
可此刻想到咖啡,蘇漫卻一臉為難,最後糾結的轉身離開。
五分鐘後,她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進來,有些緊張地放在辦公桌上。
傅遲寒一邊端起咖啡,見她還不走,淡淡開口:“還有事?”
“沒有,沒有。”蘇漫立刻轉身離開。
下一秒,傅遲寒喝了一口咖啡,卻立刻蹙了眉,他抬頭看了一眼蘇漫的背影,“等等。”
“誰讓你們換咖啡的?”
蘇漫轉過身:“抱歉,傅總,我不是故意的……”
傅遲寒推開咖啡杯:“泡我平常喝的那種。”
“可是,那種已經沒有了。”蘇漫道:“您平常喝的咖啡,都是夫人每天天不亮送來的,好像是夫人親手製作的,今天,夫人沒來……”
傅遲寒原本微蹙的眉一滯,想到許若卿,以前的咖啡竟都是她做的?
半分鐘後,傅遲寒冷冷道:“算了,你出去吧。”
蘇漫如蒙大赦:“好的。”
下午六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沒喝到平常每天都喝的咖啡,傅遲寒整個人都覺得沒什麼精神,他關上筆記本,準備先離開,回自己一個人住的景容苑休息,這些年,他去那裏的時間比回去的時間多多了。
剛下樓,在傅氏集團一樓,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易遙款款朝他走近,溫柔開口:“遲寒,好久不見。”
邊上偷窺的員工們,看見向來冷酷的總裁臉色肉眼可見的柔和了起來,“遙遙,你回來了?”
遙遙?
員工們更是驚呆了,要知道總裁夫人這五年來孜孜不倦的天天獻殷勤,總裁也向來隻喊她的全名,何曾這麼溫柔過?
“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傅遲寒點頭答應,絲毫不避諱別人的目光,和易遙走了出去。
馬路上,兩人並肩而行。
“抱歉,遲寒,五年前我一心顧著學業出國,不知道你們家出了那樣的事,也不知道若卿竟然會逼你結婚,還……害死了羨安。”
說完,易遙悄悄看了一眼傅遲寒的反應,果然,他十分平靜,根本沒有怪她的樣子。
隻是提到許若卿時,他心裏的異樣又動了動,“你不用內疚,這些事都跟你沒關係。”
易遙佯裝歎了口氣,小聲試探,“若卿呢,以前她不是最喜歡粘著你嗎?”
傅遲寒想到那張離婚協議,又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現的人,淡然道:“我和她離婚了。”
離婚?
易遙心中一喜,作出一副遺憾的樣子:“其實這樣也好,她就是執念太深,對了,遲寒,你帶我去羨安的墓園看看吧,說起來,我還一直沒去祭拜過,畢竟以前,他跟我最親近了,還總是開玩笑說,要和我做一家人呢。”
她試探的看向傅遲寒,隻見他愣了愣,漆黑的墨瞳叫人看不出情緒,溫聲答應她:“好,我帶你去。”
很快,傅遲寒開車帶著易遙到了墓園門口,卻看見周圍停了幾輛警車。
門口也被警察攔住了。
黑壓壓的墓園透著一股壓抑,傅遲寒的目光掠過門口看向裏麵,“出什麼事了?”
警察道:“裏麵有特殊情況,墓園暫時不讓進。”
看警察一臉嚴肅,估計不是小事。
傅遲寒和易遙對視了一眼,知道今天進不去了,準備離開,兩人剛轉身,墓園保安便湊過來跟警察說著什麼。
“那女人對自己也太狠了,割腕自殺多痛啊,我發現的時候她死都保持著下跪的姿勢,那血都流到墓碑下去了,真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