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少他們帶著湯圓去寵物醫院的路上,我抽空在網上搜了一下你的個人生平。你在李氏企業身居要職,去年還談下了一個重要客戶。
“我還在網上找到了你的一段采訪視頻,視頻裏你口才卓越、成功躲過了所有記者給你挖下的陷阱。
“那麼工作中那個長袖善舞的你,和你口中笨拙憨厚的你。到底哪一個才是事實呢?何況笨拙憨厚並不是萬能擋箭牌,一個人如果真的笨拙就不可能每一句話都精準地踩到伴侶的雷點上。
“除非他是故意的。”
【對呀!他會忘記領導和客戶的喜好嗎?】
【好家夥,差點兒給這渣男繞進去!】
【嗬嗬,這種男的也就在女人堆裏演一演,男的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
“我、我.....”此刻,喬含江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又問李晚晴:“李少姐姐,你做全職太太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吧?”
李晚晴眼中流露出一絲難過:“有一年了。”
“喬含江在你因為做衣服的話題發火後,最後推了你一把。他說自己工作太忙把你留在家的時候,其實你心裏覺得很痛吧?所以你才會歇斯底裏發了那麼大的火。”
此刻李晚晴此刻抬起猩紅的眸子,含淚瞪著喬含江:“我做夢都想回舞團去。當初要不是因為他,我根本不會離開舞團!”
喬含江一臉無辜:“晚晴,你這是什麼話?當初是你自己決定離開舞團的呀!”
“是!都是我傻!”李晚晴嘶吼道,“你跟我說想要個孩子。我最開始沒答應。之後你就對我冷暴力,天天在家掛著臉唉聲歎氣,做出一副我欠你的樣子!
“我想你開心起來,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從舞團辭職!你知道我為了成為首席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
“半年前我流產還患上抑鬱症,你借口工作忙成天不著家!
“我沒了事業、又沒了孩子。每天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家,隻有食物能讓我短暫地開心一下。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明裏暗裏帶著刺和我說話!
“我什麼都沒了!
“都是我傻!
“都是我傻!”
說到最後李晚晴已經泣不成聲。
【啊啊啊,原來姐姐這麼慘啊......】
【所以說女人不能戀愛腦啊,遇到這樣陰險的男的,連退路都沒有。】
【這個渣男真的好陰險好可怕!】
【太嚇人了,這種渣男平日裏都看不出來的,真是防不勝防!】
......
“你並不是一無所有。”
我的話把李晚晴從歇斯底裏中拉了出來,她抬頭看向我,表情疑惑。
“湯圓在醫院的時候讓我帶話給你,它說它永遠記得你把它撿回家那天。那天天氣很冷,它縮在車底下快凍死了。
“它看到好多漂亮姐姐路過,可是沒有人理它。隻有你不嫌它又臟又醜、把它抱進懷裏,從此它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媽媽是天使’——這是它的原話。”
李晚晴泣不成聲、捂著臉嗚咽著,“我是在舞團的停車場發現它的,當時它小小的一隻,我看它第一眼就覺得它和我有緣,所以就把它帶回家了。”
我接著說:“剛才李少可能沒和你解釋清楚。湯圓咬你丈夫不是因為他打它,而是因為它看到他經常惹你哭。
“它和我說它隻是一隻小狗,不懂人類複雜的問題,但是它知道,愛一個人就不會總是讓她哭,而是會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就像它會想盡辦法讓媽媽開心一樣。”
“它、它真這麼說?”李晚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它說,它最喜歡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