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梅坐在對麵吃飯的樣子,我心裏一陣抽痛。
我們是從流水線幹起來的夫妻。
結婚十年,她任勞任怨,從不抱怨生活的艱辛。
為了讓我能有機會去考高級技工證書,爭取更好的職位。
她主動去車間做裝配工,一幹就是五年。
卻沒想到會遭遇這種事,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她周全!
“麗娟,晚上喝點什麼?叫上我唄。”
我強忍著厭惡,裝作隨意地搭話。
“這是我和梅姐的私人時間,你少管!”
王秀娟立刻瞪了我一眼。
正要反駁,鄭建國踱著步子走過來:
“上班時間嘰嘰喳喳,工資是白給的?都去幹活!”
他目光在蘇梅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鄭主任今天這西裝真帥,襯得人都年輕了。”
我咬牙看著蘇梅還在那傻乎乎地恭維。
不得不說。
鄭建國確實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和我們這種穿工人服的簡直天差地別。
可惜是個衣冠禽獸。
我收拾碗筷,匆匆往外走。
我已經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到了晚上我先給蘇梅打電話,說自己胃痛難受。
“老婆,你能去給我買個藥嗎?”
“可我要去找麗娟呀。”
“你先回來,我真的很不舒服。”
我又補充道:
“別告訴麗娟我生病了,免得她擔心。”
“給我送個藥你再去。”
“就你事情多。”
雖然抱怨,蘇梅還是答應了。
我買了兩瓶二鍋頭,往和王秀娟約定的河邊走去。
工廠後有一條河,要穿過工廠才能到。
前世,蘇梅也是跳了這條河。
想到這我心情格外沉重。
工廠晚上為了省電,隻開應急照明。
走廊裏光線昏暗,機器的轟鳴聲回蕩,透著幾分詭異。
黑暗中,隻有設備運行的指示燈在閃爍。
我看到王秀娟坐在不遠處的板凳上。
手上根本沒酒,她一開始就沒想喝酒。
而是......陷害我的妻子。
我目光一沉,開始在黑暗中等待。
沒多久,走廊裏響起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我躲在儲物櫃後屏息靜氣。
門被輕輕推開,月光灑了進來。
我透過縫隙,看清了來人的身影。
強壓下心頭的滔天怒火,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我悄無聲息地靠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刻意用甜膩的女聲說:
“親愛的主任,可算把你盼來了。”
來人果然是鄭建國!
上輩子我妻子被王麗娟約去喝酒,結果遭他侵犯。
他還換了身價格不菲的休閑服,一看就是專門過來的。
現在我可以完全確定。
上輩子蘇梅遭遇不測,王麗娟絕對參與其中。
聽到我嬌滴滴的話語,鄭建國又驚又喜。
我直接湊過臉去。
這種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偽君子。
正好是我最想毀掉的那種人。
“麗娟說你會來,我還以為她開玩笑,沒想到你這麼大膽。”
“不過你身上什麼味道,怎麼還有煙味。”
我故作扭捏地輕推他。
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
那裏有個人影在晃動。
閃光燈閃過。
哢嚓一聲後,傳來壓抑的驚叫。
有人砰地打開了頂燈。
“哪個不長眼的敢偷拍?”
鄭建國惱怒地要轉身。
我卻抓得更緊:
“有人偷看多刺激。”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突然僵住。
糟了,聲音變回原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