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工廠被車間主任猥褻。
她閨蜜親眼所見,卻冷眼旁觀說。
“成年人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事情在廠裏傳開後,流言越傳越難聽。
妻子承受不住流言蜚語,跳河自殺了。
她閨蜜卻在追悼會上帶著網紅擺拍痛哭。
“讓網友評評理,還死者一個清白!”
我跪在她閨蜜家門口,散盡家財隻為求她說出真相。
她閨蜜收下錢,轉頭發了篇指控我的帖子:
《工廠女工的血淚史:家暴老公逼死嬌妻》
輿論瞬間發酵。
猥褻妻子的主任全身而退,我卻背負了殺妻凶手的罵名。
絕望之下,我在廠房樓頂寫下遺書,縱身一躍。
睜眼時,我回到了妻子出事那晚。
車間裏機器轟鳴,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我拿起手機按下錄像,刻意掐著嗓子學女聲:
“親愛的主任,可算把你盼來了。”
午休時間,工廠食堂人聲鼎沸。
“梅姐,今晚加完夜班去河邊喝會酒唄。”
“行啊,咱倆好久沒聚了。”
我聽見妻子爽快地答應。
恍惚間聽到這熟悉的對話,我猛地驚醒。
看到妻子蘇梅穿著藍色工裝坐在對麵,正笑著剝橘子。
喊她喝酒的人是她閨蜜,王麗娟。
我使勁掐了下大腿。
劇痛讓我確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老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期。
2024年1月8日。
就是這一天,一切噩夢的開始。
上一世,王麗娟打電話告訴我,說蘇梅被鄭建國猥褻。
我趕回工廠宿舍時,蘇梅滿臉淚痕,一句話也不說。
王麗娟卻叫來了好幾個工友,說一定要為蘇梅討個公道。
我當即帶蘇梅去警察局報案,想要鄭建國受到法律製裁。
可我不知道。
這個決定徹底毀了我們的生活。
在警察局做筆錄時,王麗娟作為目擊者被傳喚。
麵對警察詢問,她卻說:
“這事哪有那麼簡單。”
“蘇梅天天在我麵前誇鄭主任多有魅力,真不願意怎麼不反抗?”
“說不定是你情我願呢。”
警察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了厭惡,直接把我們轟了出去。
“你老婆主動得很,親我的時候多熱情啊。”
鄭建國抽著煙,露出輕蔑的笑容。
我撲上去就是一拳,結果被銬進了拘留所。
“一個臭打工的,也敢跟我鬥?”他啐了口唾沫。
流言越傳越難聽。
“三十多歲還在生產線上混,能是什麼好東西。”
“鄭主任可真帥,也就比我大幾歲,換我也動心啊!”
工友們的風言風語和所謂知情人的爆料。
把蘇梅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小三。
“早就覺得她不安分,原來是想傍上主任。”
“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等我從拘留所出來。
蘇梅已經跳河自殺了。
輿論開始同情起她。
有人說要等真相浮出水麵。
也有網友自發去殯儀館獻花。
可我最愛的妻子,卻永遠離開了我。
追悼會那天。
王麗娟帶著網紅餘嫚,直著播進了殯儀館。
餘嫚穿著一身素白連衣裙,對著鏡頭哭訴網暴者的可惡。
卻讓直播間的水軍在評論區瘋狂刷屏,說蘇梅活該。
我把王麗娟拉到走廊,質問她為什麼出賣我們。
她塗著豔紅指甲的手指卷著頭發,輕笑道:
“鄭主任給了五十萬,這麼大筆錢誰不心動。”
“現在網上一群人都在同情你老婆,這麼多流量不就白賺了。”
我實在走投無路,從借了二十萬給她。
她拿了錢,對天發誓說一定還蘇梅清白。
結果第二天就發了篇十萬加爆款:
《工廠女工的血淚史:家暴老公逼死嬌妻》
文末她寫道:
“陳遠山求我幫他掩蓋真相。”
“可憐的蘇梅被這種丈夫控製了十年啊。”
“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這樣做。”
配圖赫然是我去求她時,她偷拍我被拘留時的監控截圖。
輿論瞬間沸騰。
家暴丈夫成了蘇梅自殺的導火索。
鄭建國全身而退,繼續在廠裏當他的人生贏家。
王麗娟靠著爆料成了小有名氣的網紅。
而我,
每天都要麵對工友的白眼和網暴。
最後在高利貸和輿論的逼迫下。
留下遺書,從工廠樓頂一躍而下。
這一世重來。
我要讓這些貪婪自私、吃人血饅頭的畜生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