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白馬看見我嚎叫了一聲,曲珍這才注意到我。
“南梔姐?你在這兒幹嘛啊?”
我平複了下心情,淡淡地回複:
“我燒點東西。”
周圍的人將目光掃射到那個火盆裏,唯獨烈夏的臉色一變。
最近不知道她怎麼了。
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給她的。
每次都要拿出來和別人炫耀,現在卻全部都燒了。
我心裏酸澀慢慢湧上腦中,眼淚慢慢在眼眶裏堆起來,對曲珍說:
“曲珍我保護站還有事情,先走了。”
曲珍笑嘻嘻地和我道別。
“再見,南梔姐姐。”
晚上,我望著天上的煙花,旁邊一個人影鑽出來。
我沒注意到,外麵的炮火聲越來越大,曲珍拉著我朝外跑,一邊跑一邊說:
“南梔姐,你簡直就是個工作狂,這下我們去放鬆放鬆,你感覺怎麼樣?。”
我疑惑地看向她,問:“怎麼放鬆啊?。”
“你會做青稞粑粑嗎,要是不會我教你!青稞粑粑的做法可是大有門道的。”
在藏族,做青稞粑粑是藏族婦女都要會的。
青稞粑粑,也有一種意思,是少女送給傾心少年的。
要是少年吃下了少女做的青稞粑粑,就代表定情。
賽馬的少年蜂擁過來,準備搶奪自己心儀姑娘做的青稞粑粑,等到烈夏過來,
所以所有少年紛紛走開,曲珍將自己的青稞粑粑端到烈夏麵前:
“快吃!。”
我將自己做的青稞粑粑分給周圍沒搶到粑粑的人,看著烈夏吃下曲珍的粑粑,苦笑。
我到底在幻想什麼呢。
明明知道烈夏愛的是曲珍。
難道期望,烈夏是我的嗎?
烈夏看著四處分撒粑粑的南梔,心裏有一陣奇怪。
平時小女孩巴不得圍在他身邊轉,這個時候卻離得遠遠的。
遠的仿佛和他是陌生人一樣,那一刻他承認自己的心有點疼。
她到底怎麼了,還是說,她喜歡上別人了?
曲珍見周圍的人驅散去,拉著我朝外走,興奮地說:
“南梔姐,出去做任務是什麼感覺啊,你會不會很害怕啊?我也想去出任務。”
我勉強笑了笑:“珍珍,外麵很危險的,盜獵者無處不在,每一刻都有珍稀動物倒下去,你還是小心點為妙。”
“我知道,我早就做好要為保護動物事業做犧牲的準備了,南梔姐你先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看著曲珍滿臉期待,我動搖了。
原本來這兒的新人就是要去我們的保護區轉一轉,為了以後避免在保護區再迷路。
我和曲珍找好一匹馬,走出去沒多遠,後麵傳來一道暴怒的聲音:
“曲珍,你們要去哪兒?”
是烈夏。
黑夜的冷風吹得我瑟瑟發抖,他提著我的領子往他的馬上去。
“穿這麼少?”烈夏的嗓音耳邊蕩開。
換作是往常我早就高興得流淚了,可是現在我笑不出來。
我背後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撲鼻而來,還帶著淡淡的檀香,不是其他康巴漢子的汗臭味。
我和烈夏共同騎上一馬。
“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你放心,很快,我就徹底不能打擾你的幸福生活了。”
他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地看著我。
“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我撥開他的囚禁,騎上了我自己的馬,曲珍騎著馬快速地奔向前方,很快就不見了影子。
我正開口和要烈夏道別,遠處傳來曲珍的慘叫聲。
“啊!。”
接著是三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