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許如月喜歡我。
我不惜削骨整容成她白月光的模樣。
去討好她,她動心了,平日裏對我噓寒問暖。
她對我極好,讓我恍惚以為她真的愛上我了。
直到她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打掉了已經三個月的孩子。
我求她不要這樣子做,她卻惡狠狠的說。
“你隻是個替身,根本不配讓我給你生孩子。"
沒了絆腳石,她又回到了白月光的身邊。
她不知道的是我卻因為整容的副作用,爛臉瀕死。
1.
病床上,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其實剛剛聽到許如月的哭聲的時候,我就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她卻不是為我而哭的。
她是在為她的白月光而哭。
她的白月光回國了,可是那麼巧,我們碰到了一起。
我因為低血糖整個人搖搖欲墜。
而那麼巧,顧行之為了避開我,把車撞到一旁的護欄上了。
得到消息的許如月匆匆趕過來。
顧行之隻是傷了個手臂,不知道為什麼人就暈過去了。
而我整個臉,被劃了一個口子。
鮮血淌個不停,她卻視若無睹,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是我把顧行之撞倒的一樣。
我沒來得及向她解釋就因為低血糖暈了過去。
一時間現場亂作一團。
等我再次醒過來,就看見許如月埋頭在顧行之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
顧行之則是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二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
我看了有些難受,明明昨天晚上許如月還在和我耳鬢廝磨,今天就能為別的男人哭泣。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顧行之好奇的打量著我。
露出那種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許如月也注意到我醒過來了,她衝我使了個眼神。
“如月,這是你的?”
“朋友!”許如月回答的聲音很快。
像是要極力甩開什麼東西一樣。
我半邊臉都被包在紗布裏。
可是露出的半邊也像極了顧行之。
他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
許如月在一旁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看到她這個模樣,我有些不舒服。
她二人久別重逢那副親昵的模樣讓我捏緊了拳頭。
這麼久許如月心裏都沒有半分我的位置嗎?
想到了這個可能我的內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酸澀的厲害。
臉上的痛反倒是舉無輕重了。
我貪戀的看著許如月那個又哭又笑的模樣。
多少次她將我當成顧行之時,她都沒有衝我露出過這樣真誠的笑容。
這樣子顯得我額外的難堪。
我又想起許如月身邊的朋友對我說的那一句又一句的舔狗。
那些譏諷不屑的眼神。
良久,醫生才過來帶著他們去換病房。
許如月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顧行之。
好像是什麼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
我緊緊的望著許如月的背影,我多希望她能回頭看我一眼。
可是沒有,顧行之回來之後,許如月所有的思緒都被顧行之占據了。
沒有絲毫我的位置,或者說從一開始都沒有,是我自欺欺人了。
許如月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我卻忍不住的揣測起來了。
許如月今天今晚會把顧行之帶回家嗎?帶他回那個我和她已經生活了五年的家裏。
沒人回答我,周圍安靜的可怕。
我也被這無邊的寂靜給吞沒了。
直到今天早上,許如月都沒有再來看過我一眼了。
她好像把我忘了。
我看著鏡子裏麵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我輕輕的撫了上去。
不應該啊。
許如月這麼喜歡這張臉,她又怎麼會不來看。
我又馬上想起來了。
我這張臉啊,隻是個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