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這張臉是按照顧行之的樣子整的。
顧行之的臉比我的小上一些。
我拿著他的照片到醫院問醫生的時候,他神色古怪的問我。
“真的要按照他這個樣子整嗎?”
我想起了許如月,我沒有多猶豫點了點頭。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醫生卻要削去我的臉骨。
我答應下來了。
從那以後啊,我就開始了那痛苦又幸福的五年。
當我真的帶著一張與顧行之有八分像的臉出現在許如月的麵前的時候。
她臉上的驚喜開心是作不了假的,於是我順理成章的站到了她的身旁。
陪著她一年又一年。
可能是因為我這張臉的緣故吧。
許如月對我額外的好,情到深處時,她會摸著我的臉。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她愛我。
那時候是什麼感覺呢,內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的幸福。
可是是什麼時候發生改變的呢。
是顧行之離開的第二年,她對我的臉要求越來越高。
她不在意我對她日常生活的各種噓寒問暖。
她隻關心我的臉,她不允許我吃任何會毀了這張臉的東西。
還會定期督促我去醫院打針檢查維持這張臉。
後麵更是變本加厲的讓我節食減肥,為了能擁有像顧行之那樣子的身材。
我喜歡許如月,自然是對她言聽計從。
哪怕醫生勸我,不要做那些項目了。
會有風險,以後大概率會爛臉。
但我卻管不了這麼多了,我要讓許如月的目光,永遠停留在我身上,哪怕隻是我偷來的。
可是,我還是太天真了。
醫生對我說,車禍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傷害,不過建議做一些檢查。
但是我臉上的情況,最好是做一些修複工作因為維持現狀的話,傷口已經有感染的風險了。
而且有些癌變的風險還要等結果出來。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醫生讓我住院的觀察提議。
拖著沉重的身體,我走回了我和許如月生活過五年的家。
推開門口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
家裏收拾得很幹淨。
許如月係著個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
一臉溫柔看著我,“回來了?今天有點忙,沒去醫院接你,吃飯吧。”
我有些驚喜,但我又不敢多說什麼,隻能乖乖的坐下來吃飯。
可是,沒過一會她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她借口到外麵去接電話了,步伐輕快。
不用想,我也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我靠上去,能聽見,她溫柔的聲音。
“啊,是嗎?晚上大家要給你接風洗塵?”
“那我肯定會去的…”
我不想再聽了,我離開了那裏。
果然,許如月交代了我一些事情,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沒過多久,我就看見朋友圈裏,許如月靠在顧行之的懷裏,一起喝酒的畫麵。
我有些愣了。
內心有些難受,好像的確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可是五年了,我的目光卻在看到垃圾堆的那個東西的時候,愣了一下。
是個驗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