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想不通,處理完事情回來之後,我問餘若琳要答案。
[你什麼意思?!]
餘若琳冷哼了一聲,[你懷疑是我把孩子扔到鄰市?我是六月的親媽!]
[我沒說過這話!]
[你就是這個意思,司南,六月有一點風吹草動你都懷疑是我做的,閣樓那次是我做錯了我認!你真那麼恨我你去報警把我抓起來,來啊,我等你!]
餘若琳把兩隻手懟到我麵前,[那天我們去麗海要經過鄰市,我就順便停下來買杯水,要是我提前知道女兒在那裏我肯定會把她接到我車上安安全全的,因為你,女兒差點沒有了!]
餘若琳涕淚交加指著我破口大罵。
我無法反駁,隻想拚了命的對她們母女倆好,彌補自己的失誤。
但我沒有機會了,兩個月後六月爬上人家施工的頂樓,失足掉下去摔成了重度昏迷。
聽到消息的時候我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我漂亮的女兒身上插滿了管子躺在醫院裏,聽醫生說,一起送進來的還有一個小男孩。
不過小男孩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送進來不到五分鐘就停止了呼吸,小男孩的父親也在外麵痛哭不已。
我有太多疑問了,一個多月後,警察幫我捋清了事發經過。
這個小男孩是六月在幼兒園的同學,從小比較調皮愛到處跑,這次兩個孩子到幼兒園附近的一個施工現場玩,在頂樓,一個裝修工人親眼看見他們不小心掉下去了。
警察以意外結了案。
聽完,我的心都碎了,為什麼我的六月命運如此多舛?!
兩條鮮活的生活怎麼會一夕之間一死一傷?
我們兩家的父母怎麼活——
怪我!
幼兒園是我選的,如果六月不上這家幼兒園她就找不到施工的頂樓,更不會發生意外了!
當初我為什麼不聽餘若琳的話選另一個貴族幼兒園呢,這裏除了離家近能讓六月睡多會懶覺還有什麼好的,是我對六月窒息的愛讓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裏!
我越想越深越想殺了自己!
這段時間我渾渾噩噩,要不是好友歐聖給我電話約我出來喝兩杯,我都沒發現距離孩子出事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這段時間我生不如死,每分鐘60個自我了斷的念頭,對不起老婆孩子。
[你終於肯出來跟我見麵啦?六月的事兒我聽說了。]歐聖重重歎了一口氣。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低頭滑動手機上六月的照片,有她第一次蹣跚學步的,有她大笑的,哭的,還有她跟餘若琳在幼兒園參加家長會的照片。
[哎,你聽沒聽到我說話,司南!]
歐聖搶過我的手機,他瞥了一眼我的屏幕問我,[這男的是誰?]
手機正好停在了餘若琳跟六月,還有那個小男孩跟他爸爸合照的頁麵上,明明當時兩個孩子笑得那麼開心。
我心頭泛過一陣悲傷,[另一個失事的孩子家長,是六月幼兒園同學的爸爸!]
歐聖認真研究了一下這張照片。
[若琳跟這男的很熟嗎?]
我懶得理歐聖,轉身想走,被歐聖攔下了。
[真是奇怪,你看他兩合照表情那麼陌生,站的社交距離又那麼近,一般這樣的情況下要麼是父母跟孩子的關係,要麼就是戀人!]
歐聖是個神經質的犯罪心理學家,跟我們這群朋友在一起總喜歡講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問他。
[你想告訴我若琳跟他有什麼——]
[你別忘了,我上個月才幫FBI破了一樁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