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獻禮結婚的第三年,他為了助理程知撞了我的車。
大鬧了程知的訂婚宴,在訂婚宴上深情表白。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被人將視頻傳到了網上。
有人扒出我和他的關係,被他矢口否認。
後來我提出離婚,離開了南城。
再見時他卻攔住我的去路,拿出那枚被燒毀的婚戒低三下四地求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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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的生日宴當天,季獻禮闖了一路的紅燈,撞了我的車。
他神色不耐地搖下車窗,看清是我後,停止了遞名片的動作,眉眼間多了幾分煩躁。
“溫繞,怎麼是你......”
“今天是知知的生日,別無理取鬧。”
這是他這半年以來,數不清多少次為了程知和我吵架。
我沒有接話,靜靜地看著他安撫乖巧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女孩。
今天程知穿著一件蓬鬆的公主裙,後座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偶。
季獻禮從來不允許他的車上出現這些東西,隻說有損他大律師的形象。
平時我落在他車上的東西,也都被他無情地扔進了垃圾桶。
原來也會有例外嗎?
我的心裏沒由來冷了一瞬,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副駕駛坐上的那個女孩我見過,是他半年前新招的助理。
我知道他的外套上沾染的女士香水是程知慣用的,就連襯衣上的口紅印都與程知對得上號。
今天是我和他的結婚紀念日,早在一周前他就命助理訂了一家餐廳。
告知我空出時間來,自己卻忘了個一幹二淨。
他的車揚長而去,我打電話叫了拖車公司處理後續,獨自一人打車去了那家餐廳。
那家餐廳以滿樹的照片聞名,是各大網紅情侶的打卡地。隻是難以預約,想去的念頭便漸漸擱置了。
服務員將我攔在了屋外,禮貌地告訴我並沒有什麼季先生預約了位置。
院外紅綢樹上的照片琳琅滿目,那張掛在角落裏的六寸照片卻格外醒目紮眼。
是季獻禮和程知的合照。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片廣袤的草原,兩人十指相扣,眼底分明倒映著彼此的臉龐。
左下角的日期標注著是在半年前。
照片的背麵被人用馬克筆清晰地寫下兩行字。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筆鋒強勁有力,隻一眼我便認出是季獻禮的字跡。
原來早在這麼早,倆人就已經有問題了嗎。
苦澀的味道蔓延至我的心頭,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我的脖頸,任憑我怎麼掙紮都脫不出身來。
電話鈴聲響了又響,在寂靜的夜幕顯得格外刺耳。我接聽時依舊能聽見對麵嘈雜的音響。
“嫂子,季哥賽車出了意外,快來醫院一趟。”
“定位發你手機了......”
我心頭一顫,循著定位找過去時,季獻禮正躺在病床上,右腿打了石膏,鬢角處有幾分明顯的擦傷。
見我過來,他的視線心虛地撇向遠處的盆栽處。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跑去賽車。”
我眉頭一簇,臉色並不好看。
季獻禮有腰傷,這些年來被我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也漸漸有了好轉。
他答應過我不會再去玩車,這個承諾已經遵守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