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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心不看她，放出狠話：[我府裏沒有那麼多錢養你這個閑人！]

小姑娘陳歲歲猛地抬頭：[我會刺繡還有做點心，門房說你很喜歡我的點心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喜甜食，門房哄你開心呢！]

她似乎不敢相信拚命抓住我不讓我走，還搬出自己繡好的襪子、鞋子和裏衣。

我看到頭皮發麻，她到底知不知道給男子繡這種貼身的衣物意味著什麼？

我狠心打落她繡好的衣服：[我府中不缺繡娘，她們的繡工比你好多了！]

小姑娘看著被我打落在地的衣服，哭作一團。

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我看著心中有些不忍。

我反複提醒自己：[裴少欽啊，裴少欽，你既然知道小姑娘心有所屬就不該仗勢欺人。小姑娘現在不懂，可你已經年方二十五，你還不懂嗎？]

我背過身不看她，安排仆從將她遣散。

等小姑娘陳歲歲徹底走了，我卻一件一件撿起小姑娘的繡品仔細觀摩。

小姑娘真是有一雙好手，繡的君子蘭栩栩如生自有傲骨。

她在我這裏不過月餘如何能攢下這麼多繡品。

身旁的婢女適時開口：[小姑娘心眼實，說您是個好人，來了以後就不閑著，非要幹些掃地搬水的粗活，被我好說歹說勸住了。]

[就想法子給您作繡品，還日日想法子給您送點心，你何必這麼狠心······]

注意到我警告的眼神，她不敢再說下去。

我何嘗不知道小姑娘是個好孩子，可我不能明媒正娶她。

裴氏世代簪纓，祖父早就為我物色貴女，我的妻子會是其中一位。

而她也有心上人，不如放她自由讓她做人家的正頭娘子最好不過了。

放走小姑娘的第三天還是很想念綠豆糕，我問過下人偷偷跑去小姑娘新找的住處看她。

誰知道卻看到讓我心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