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羊水破了,溫澤言的養妹卻把我推向雪崩裏送死。
我沒有聯係身為急救隊長的老公,而是捂住肚子默默等待救援。
隻因上輩子,我在遇難的第一時間向他求救,求他先保住我們的孩子。
最後孩子平安出生,但他養妹卻在雪山裏屍骨無存。
他表麵上淡定不怨我,還特地請假照顧我坐月子。
卻在孩子滿月當天將她從高樓扔下,摔得麵目全非。
我也被他埋進雪山裏活活凍死。
臨死前,耳邊還響起他猙獰狠絕的咒罵:
“要不是你故意帶蘭溪去滑雪,她怎麼會死!你以為你裝成受害者用孩子要挾我,我就會妥協嗎?我要你給她陪葬!”
“你不是喜歡玩雪嗎?那我就讓你玩個夠!”
再睜眼,我回到雪崩現場。
......
眼前一片雪白,刺骨的寒冷讓我瑟瑟發抖。
腹部傳來的陣痛,讓我瞬間從上輩子的悲慘回憶中清醒。
我顫抖地掏出手機,給許久不聯係的同學打去。
而不是打給身為急救隊長的老公。
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我還是看見溫澤言那熟悉的背影。
他正抱著溫蘭溪坐在擔架上仔細檢查。
見狀,我哆嗦著身子露出個頭,向其他人呼救。
那些隊員卻認為是我胡鬧,不耐煩地訓斥我作死。
身下的白雪像刀子一樣刺寒,我的腳下漸漸暈染出一片血色。
可他們卻還是冷眼旁觀。
我咬緊牙關捂著肚子,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從雪裏爬了出來。
但帶來的保溫毯全蓋在了溫蘭溪身上。
溫澤言到現在都未曾看過我一眼,隻專心地喂他的好妹妹喝雞湯暖胃。
我臉色慘白嘴唇烏紫不停發顫,肚子裏的孩子掙紮的動靜也越來越弱...
上輩子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我和溫蘭溪都被埋在雪裏,同時向溫澤言發出呼救聲。
結果他為了孩子,選擇先救我。
卻在返回雪地裏時,眼睜睜看著巨大的雪球滾落,帶著溫蘭溪墜入懸崖,屍骨無存。
溫澤言備受打擊,嘴上說不怨我,是他做哥哥的無能。
甚至為了好好彌補我,請假照顧我坐月子,幫忙帶孩子。
但就在女兒滿月那天,他當著我的麵活活摔死了她。
地上一片血肉模糊,血影中的他麵目猙獰。
“寧許馨,要不是這個孽種,我妹妹怎麼會死?你們母女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都給我去死!去向蘭溪好好懺悔吧!”
最終,我如他所願,葬身在了雪山裏。
可老天有眼,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次我隻想帶著女兒遠走高飛。
可他卻如此鐵石心腸,竟連一個保溫毯也不肯施舍給我。
身後的雪地留下兩道醒目的血痕,我意識到孩子有危險,扯了扯沙啞的嗓子發出最後的呼救。
但聲音卻淹沒在溫澤言對他養妹的一聲聲關心中。
我隻能在雪地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一行血字: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身旁的急救人員終於看到,但卻隻是轉過頭冷笑著撇了我一眼。
隨後不耐煩地說道:“我說大姐你別演了,咱醫院裏誰不知道你看不慣自己小姨子!”
“沒想到你竟然大著肚子,帶她來這麼危險的地方,趕緊起來去給人家小姑娘道歉。”
“隊長眼裏隻有他妹妹,你這回太過分了,小心直接被趕出家門!”
溫澤言錯怪我站在溫蘭溪那邊就算了,沒想到所有人都是這樣看我。
氣急下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腳下更是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