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兒得了便宜還不依不饒道:“我去了你院子,結果院子裏的下人們把我趕了出來,還說你來了姐姐房中,蕭郎,我不是嫉妒你和姐姐,我隻是......隻是心裏難受......”
說著又從眼裏擠出幾滴金豆兒,楚楚可憐的看著蕭讓。
其實嶽靈兒去了蕭讓的院子後並沒有人趕她,反而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未來的姨娘對她很是恭敬。
但是嶽靈兒臨走遇到了老夫人派去傳話的小廝,詢問之下得知老夫人想讓兩人圓房的意願,心中妒火中燒,便瘋了一樣跑到這裏搶人。
薛寶珠冷臉看著這個綠茶演戲,她是第二次見這個女人,早上的時候,她站在蕭讓的背後不曾說話,薛寶珠以為她隻是個膽小沒見識的女子,就算是入了侯府也不過謹小慎微的活著。
如今一看,她錯的可怕。
夜闖侯府,這不是膽小女子能做出來的,當眾栽贓,這也不像沒腦子沒見識的女子能想到的,薛寶珠從上到下重新審視了一番嶽靈兒,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個女人不簡單。
“誰敢趕你!?明日我讓他們都滾出侯府!”蕭讓厲聲道。
想到現在下人都敢把主子攆出門,他一瞬間來了氣,黑漆漆的雙眼瞪向了薛寶珠,把火發在了她身上。
“都是你管的好家!”
薛寶珠被罵的莫名其妙,府中的下人向來尊卑有序,斷然沒有以下欺上的行為,這點她這個主母可以肯定,反而他這個家主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的行為實在讓人火大。
薛寶珠不卑不亢回道:“府中下人向來守規矩,從沒有逾越本分的,而且如今侯爺院子裏的人都是從老夫人房中撥出去的,老夫人向來禦下有方,若是真有唐突了嶽姑娘的地方也是有因可查吧。”
薛寶珠話裏話外陰陽嶽靈兒為人有瑕疵,不算個正經主子,還端出了老夫人讓二人無話可說。
蕭讓被懟了回來心中更加不爽,但是一時之間又挑不出對方的過錯之處,隻能怒氣衝衝的瞪著她,好像一頭隨時要出擊的猛獸。
謊言等同於拆破的嶽靈兒此刻表情也不自然起來,她本想栽贓一下薛寶珠,沒想到卻踩在了釘子上。
蕭讓這邊雖然指責薛寶珠沒管好家,但是心中也犯嘀咕。
他知曉因為他回來,老夫人怕新來的下人們照顧不好他,特意從自己房中找了一批人,這些人都是她教導多年的人精,怎麼會這般無理?心中不禁對嶽靈兒產生了懷疑。
可是蕭讓的懷疑還沒持續多久,嶽靈兒就哭哭啼啼的解釋說:“可能是老夫人年紀大了,對於教導下人力有不逮,下人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也是有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老糊塗了?!”一聲壓抑著怒氣的沉聲響起,老夫人由方嬤嬤扶著從門外進來,身上的外衣不是穿著而是披在背後,顯然是來的很匆忙。
“祖母,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蕭讓不動神色的把嶽靈兒藏在身後,言語關切的去扶老夫人。
老夫人躲過他的手,臉黑了幾分:“半夜從府外闖進來個女鬼,吵的整府上下雞犬不寧,全當我聾了?”老夫人口中的女鬼指的是誰,在場所有人不言自明。
“哼,我是睡了,不是死了!”老夫人被吵起來的時候就憋著一股煩躁氣,剛又聽見嶽靈兒背後編排她,此刻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在黑夜之中聽起來更加壓抑。
“祖母,是孫兒的錯,靈兒剛離開家鄉,孫兒把她獨自安排在外過夜,也有不妥,還望祖母看在孫兒的麵子上別生氣了。”
“你不妥?我看你就是做的太妥帖了,讓這村婦行為無狀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用拐杖隔空指著嶽靈兒的方向斥責著,蕭讓卻像母雞護崽一樣擋在了前麵。
“祖母,靈兒她有名字,別一口一個村婦叫著,再者說了她以後就是孫兒的人了,在下人麵前還得給些麵子,不然這些喜歡揣度主人心思的東西都快爬到主人頭上去了。”
“你也認為是我禦下不嚴傷了你那小村婦?!”老夫人被質疑,心中又氣又酸。
孫子連自己這個親祖母都信不過,轉而去相信那個外人,這如何讓她不寒心。
“孫兒沒那個意思,隻是這府中的下人多,就算是老夫人用盡心力,也難免有些漏網之魚,今日正巧發現了,把我院子裏伺候的,都打上五十板子以儆效尤,看誰今後還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