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榛子過敏,兩個竹馬卻在我生日這天騙我吃下榛子味蛋糕。
最後我全身紅腫,呼吸困難,直接進了醫院。
竹馬卻說我矯情。
出院後我不哭不鬧,默默收拾好東西。
這一次,我接受家裏安排好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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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的我下班回家準備給自己煮一碗長壽麵。
“surprise!”
剛進門,就被拿著炮筒的方晟澤兜頭灑了一身彩帶,屑沫飄進了我的眼睛,我揉了幾下才弄出來。
看著灑了一地的花瓣和彩帶,心裏想的卻是明天一定要記得換把鎖。
見我沒什麼反應,方晟澤丟下廢棄的炮筒,撇嘴道:“真沒意思。”
坐在沙發上的葉臨川朝我招手:“以夏,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嗎?還不快過來吹蠟燭。”
我這才看到桌子上擺著做好的飯菜和一個做工略顯粗糙的蛋糕。
孟心柔靠在葉臨川身邊:“以夏姐,我也是才聽他們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親手做了蛋糕想給你嘗嘗,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放下包,平靜道:“我不吃,你們吃吧。”
方晟澤立馬就不幹:“宋以夏你什麼意思?心柔辛辛苦苦一下午,你就這麼不給麵子嗎?”
他一向是這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
隻是葉臨川向來穩重,卻也是變了臉色:“以夏,鬧脾氣也要看時候。”
孟心柔更是一副我欺負了她的樣子,已經開始紅了眼眶。
“我知道從前以夏姐對我有誤會,一直都不喜歡我,連帶著也不喜歡我送的東西。”
旁邊兩位立馬坐不住了。
方晟澤大吼道:“你看看你,又把心柔惹哭了,宋以夏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葉臨川摟著她安慰,看著我也是皺眉不語
可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見他們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我走到桌旁,在他們的注視下,閉眼、許願、睜眼、吹蠟燭。
我很累,隻想早點休息。
“可以了嗎?”
方晟澤切了一塊蛋糕遞過來:“心柔特意為你做的,你不吃對不起她的心意。”
我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不想再多說什麼,拿起蛋糕吃了一口。咽下去之後,我才察覺出不對勁。
“這裏麵加了什麼?”我的心突突狂跳。
孟心柔笑得一臉天真:“我往裏麵加了榛子,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好?”
我立馬衝進廁所,抱著馬桶嘔吐,企圖吐掉剛剛吃進去的那口蛋糕。
方晟澤追到廁所門口:“心柔好心給你過生日,你卻這麼不給麵子,宋以夏,是不是我們以前太驕縱你了。”
葉臨川也是難掩怒意:“你就這麼針對心柔嗎?她辛辛苦苦準備的生日蛋糕就這麼讓你糟蹋。”
“是我要吃的嗎?”
我疲憊地坐到地上,聽著他們指責的話語,心裏隻剩下失望。
曾經他們談“榛”色變。
可現在,他們聽到榛子兩個字,沒有任何反應。
我狼狽起身:“我榛子過敏,你們知道的。”
方晟澤和葉臨川終於臉色微變。
孟心柔怯生生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委屈:“對不起以夏姐,我不知道,都怪我,是我好心辦壞事。”
說到最後,她又哭了起來。
我真的很佩服她,眼淚說來就來,不去做演員可惜了。
看見她哭,原本還有愧色的兩人立刻圍了上去。
葉臨川心疼地替她擦眼淚,側頭看著我:“多久之前的事了,小時候過敏不代表長大也會過敏,人都是會變的。
方晟澤說:“心柔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過敏而已,又不會死人。”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們是見過的,小時候我不小心誤食了一顆榛子糖,沒多久全身紅腫,呼吸困難,送到醫院才搶回一條命。
他們嚇得半死,抱著我大哭,發誓一定不會再讓我碰到任何榛子有關的東西。
葉臨川說得對,人都是會變得,他們已經變得讓我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