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的喉嚨已經開始出現堵塞的感覺,身體也開始脹痛起來,可怕的是,手腳也變得無力。
症狀比小的時候來得更加凶猛。
我慌忙打開臥室門,客廳裏,孟心柔已經被他們兩人哄得眉開眼笑。
此時我渾身發軟,靠著門框才勉強支撐住下滑的身體。
“送我、去醫院。”
嬉鬧的三人看都沒看我一眼,根本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
心中的希望一點點被撲滅,我艱難地摸索著手機,終於撥通了急救電話。
方晟澤嗤笑:“在這裝什麼?演也要演得像一點好嗎?”
“別這麼矯情,就吃一口,哪有這麼嚴重。”
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伴著耳邊三人的調笑聲,徹底暈了過去。
再睜眼,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說,還好來得及時,再晚點就要危及生命。
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恍若重生的我,徹底心死。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媽,你上次給我介紹的婚事我考慮好了,我同意。”
電話那頭媽媽很激動:“夏夏你終於想通了,好好好,我這就去和他們家說一聲。你這孩子,終於開竅了,媽跟你說,媽這次給你介紹的陸家小子是真不錯。”
“嗯。”
媽媽好幾次跟我提到過這個姓陸的,說是她好朋友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
老媽在那邊興奮不已,絮絮叨叨了大半天才掛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一時有些恍惚。
和葉臨川、方晟澤青梅竹馬二十多年,曾經我以為未來老公會在他們中間選一個的。
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那個因為我割破一點手指就紅了眼睛的葉臨川,那個我半夜發燒就連夜背我去醫院的方晟澤,因為孟心柔的出現,已經變了。
這時手機有信息提示,我打開一看,就發現孟心柔更新的朋友圈。
“快看,這才是真正的腫得像豬頭。”
配圖赫然是我過敏後的一張臉,旁邊還有對比圖。
評論裏,葉臨川一句無關痛癢的兩個字:“別鬧。”
和方晟澤看熱鬧似的哈哈大笑。
我退出頁麵,拉黑了他們三人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