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遭黑惡勢力淩辱,卻無處受理冤情那天。
老公作為全國頂尖律師,唯一可以幫助姐姐的人。卻為了照顧扭傷腳的初戀,拒絕為姐姐伸張冤屈。
七月酷暑下,我跪在滾燙的地麵哀求老公幫助姐姐。
可他卻滿臉不耐煩,攙扶著白月光離去:
「不就一個破案件,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不就是被淩辱了,又不會死人!」
後來姐姐精神崩潰,從18樓跳下自殺,我失去了摯愛的親人。
可在離婚當天,老公卻跪在我麵前,求我給他一次機會!
......
姐姐從十八樓跳下來的時候,我正跪在熱浪中苦苦哀求劉海澤為姐姐伸張正義。
可劉海澤攙扶著隻是扭傷腳的謝裕瑤冷眼看著我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
「你們張家的人怎麼這麼大驚小怪,不就是淩辱麼,又不會死人,等兩天怎麼了,看不到裕瑤還受著傷嗎?
「什麼事不能等我忙完嗎?別這麼自私好嗎?
「況且你姐指不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是想讓我賭上職業生涯去幫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明明是炎炎夏日,劉海澤的話卻讓我整個身體如墜冰窟。
姐姐自從被黑勢力淩辱,連家門都沒辦法出去,公司也將她開除了,姐姐每日在家裏鬱鬱寡歡,生不如死。
即便如此,那群勢力也從未打算放過姐姐,他們買通水軍在網上顛倒黑白,造我姐的黃謠,還有線下的人給姐姐寄刀片,寄骨灰盒,更甚至有人每天會在我家門口放死老鼠,刷油漆,嚇得姐姐精神衰弱。
鄰居投訴我家擾民,我姐無處可去。
姐姐是善良的,她隻是路見不平,從黑勢力手底下救下一個無辜的女孩罷了,便被惡勢力盯上。
我們也不是沒有試過澄清,可就像是在大海裏扔下一顆小石子,毫無作用。
而劉海澤是全國頂尖律師,隻要他出麵,我姐定然會被洗刷冤屈。
聽著劉海澤詆毀我姐的話,我的心裏布滿密密麻麻的疼,我一個勁的說著「不是的,我姐不是那種人,她真的快被逼死了。」
可劉海澤隻是嗤之以鼻。
明明姐姐那麼善良,對劉海澤也是傾盡所有。
「張頌,你別惡心我了,我很忙,等我閑了再說吧。
「況且,像你姐這種人,我跟她做親戚我都覺得丟臉,既然她活不下去了,就讓她去死吧。」
劉海澤攙扶著謝裕瑤離開,離開之前,謝裕瑤回頭看向我,眼神之中充滿挑釁。
事實上,姐姐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兩個都是孤兒院長大的,之前是因為我年紀小,姐姐為了我不在孤兒院被人欺負,放棄了最好的領養時間。
就這樣,我和姐姐相依為命,一直到了成年,她打三份工供我讀書,在別的女孩子逛街愛美的年紀,她穿得破破爛爛在餐廳裏洗盤子,撿廢品。
我在上學的時候,姐姐總是按時打來錢,別人有的,我也有,在物質方麵,姐姐從未虧待過我。
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我,付出所有。
大概從小被親人拋棄,才會更加渴望親情,我們相依為命,直到我畢業以後找了個體麵的工作,認識了劉海澤,姐姐又為我們的彩禮而努力。
明明隻比我大五歲的姐姐,卻看起來比我老了二十歲。
我對姐姐心中是愧疚的,也是感謝的,我沒有讓她過過一天好日子。
一聲巨響將我的思緒拉回,我心中有一個不祥的預感,一滴紅色的液體濺在了我白色的鞋麵上,我木訥的低下了頭,想要擦去血跡,可怎麼也擦不掉。
隨著人群的尖叫聲,我抬眼望去,前方已經圍滿了人,卻在縫隙裏看到死者的手腕上麵,帶著一條熟悉的紅繩。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是自己想錯了,這個世界上同款的紅繩那麼多,一定不會是姐姐的。
此刻,我的手機響起,我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發現是五分鐘前姐姐發的信息,剛才沒看到,現在重複提醒。
【妹妹,對不起,姐姐撐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以後不要那麼善良了。】
我的腳步此刻有千斤重,緩緩撥開人群,看到躺在血泊裏的姐姐,我的身體像是被高壓電流過,痛感一直疼到神經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