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紅,“這這這......青天白日的......”
曉梅按下我的手,“淡定,人家小情侶開個房而已。”
“恒哥,我跟你老婆誰厲害?”
“當然是你厲害,妖精,想把我榨幹是不是?”
“今天她打電話喊我我都沒回去,專門出來陪你,怎麼樣?”
“恒哥最好了~”
曉梅嘖嘖搖頭,“還是個偷情的。”
她瞥了一眼我,“那些太太團背後都不知道衝了幾波小三小四了,也就你家那個清心寡欲的,跟你絕配。”
我啐了她一口,有些受不住湯泉的熱度,起身裹上浴袍。
“我去叫點喝的。”
等我帶著冷飲回來,隔壁正好點了餐,一隻手從房間裏伸出來接過服務生手裏的托盤。
我看著他手上熟悉的編織腕帶,僵硬地站在原地,如遭雷擊。
那是我家鄉習俗,出嫁女子用彩帶和自己的頭發編織而成,繪著獨一無二的紋路。
沐浴焚香,禱告八十一天,祈求上蒼將對方的災禍轉移給自己。
上麵編著我母族的梵語。
“我為你而來。”
結婚的時候,我沒給他做,在我眼裏這隻是快速增長愛意值的手段。
兒子出生的時候難產,我被推出產房的時候他跪在我床邊嚎啕大哭。
“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咱們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淼淼。”
我懷裏摟著還在安睡的兒子,突然就被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打動了,一顆漂泊的心逐漸被填滿。
做好送給他的時候,他高興地像個孩子,迫不及待地戴在手腕上。
為什麼這樣的人,偏偏出軌了?
我心如擂鼓,可能,可能裏麵不知他自己呢?
可能是他的客戶呢?
我疾步回到房間,讓曉梅去另一邊給魏恒打電話。
我期盼著旁邊沒有聲音,但帷幔那邊傳來的對話讓我的心落穀底。
“楊小姐,淼淼?淼淼在家呢。”
“我還在公司開會,今天不太方便。”
曉梅掛了電話走過來,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誰給你打的電話啊。”
“一個朋友。”
“你的女朋友還真多哎。”
“怎麼,吃醋了?”
......
曉梅突然明白了什麼,她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小聲說,“淼淼,你得看開點。”
我冷笑,“看開,怎麼看開,讓他像你老公那樣在外麵夜夜笙歌才算看開?”
曉梅也不生氣,開了一瓶酒倒上。
“你跟我生氣有什麼用?你老公現在是行業新貴,盯上他的蒼蠅數都數不過來。”
“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你老公出軌不敢吭聲,倒是對我逞威風。”
曉梅把酒杯甩進湯泉,濺了我一臉水花。
“沒有魏恒你算什麼東西,整天拿腔拿調的,真把自己當成貴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