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撩了一把頭發,笑著喊道:“討厭!”說著,就撲倒在林昭川懷裏。
透過包廂的縫隙,花亭月甚至能夠看到林昭川是怎麼寵溺地半抱著許知言,深情地對視,甚至彼此撫摸的。
花亭月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有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了,她果斷地抹去。
不知道是誰,起哄了一句:“親一個!”
“就是啊,氛圍都到這了,必須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甚至有人拍起了桌子,滿場都在叫囂著,林昭川和許知言相視一笑,仿佛早已習慣了一樣,熱烈地擁吻在一起,包廂裏的聲音更上了一個聲量,就差把房頂掀翻。
花亭月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惡心。
她想到林昭川親吻她的時候,和她唇舌交纏的時候,和她......的時候。
一吻完畢,許知言意猶未盡一般,用自己的嘴唇在林昭川的衣領上留下了一枚鮮紅的唇印。
有一兄弟打趣道:“哎呦,這是宣誓主權啊。”
許知言嬌俏道:“隨你怎麼說,昭川哥哥是我的。”一邊說著,她還抱住了林昭川的腰身,撅著嘴抬頭看他。
林昭川哪裏受得了她這麼做,捏了捏許知言的鼻尖:“行了,多虧了你,我又要換身衣服了。”
又?
花亭月想起來那天他換的襯衫,果然是對上了。
看來又是因為穿著衣服和許知言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換了衣服回家吧。
真是太可笑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似的,正色道:“還是老規矩,不許讓小花知道。”
剛才林昭川與許知言打鬧時的寵溺一掃而空,說話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花亭月隻覺得可笑。
原來他這一幫好兄弟,早就知道林昭川婚內出軌,而且還幫忙護著。
林昭川,尤其是你,又在這個時候裝什麼深情?
“哎呦,知道,都知道規矩,來來來,大家提一杯!”
“要我說,你還是太怕老婆啦!”
包廂裏一片火熱,反倒是許知言不高興了,她扯著林昭川的衣服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花亭月的心跳到了極點。
他會怎麼回答?
他還記得嗎,他曾經在自己麵前發過的誓言?
林昭川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心肝,怎麼會不愛你?”
說著,他還指了指另一邊打得火熱的一群人:“要是不愛你,我怎麼會帶你出來見這些人?都是我的好兄弟啊,你自己說說,我愛不愛你?”
許知言笑著推搡他:“討厭!”
花亭月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停止了。
是了,他也不算背叛了誓言。
他說這輩子都愛自己,卻沒說隻愛她一個。
所以,婚內出軌也是正常的,是嗎。
花亭月提著包,渾渾噩噩離開了包廂門口,一旁的服務生要來扶她,被她一下子揮開了。
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車回到家裏的。
這個稱之為“家”的東西,花亭月不想承認。
走到客廳裏,她打開手機,上麵赫然有著一條博文。
【前幾天逛街的時候遇到了林昭川和花亭月!好開心好開心,還一起合影了,花亭月真人巨美巨溫柔,天啊我真的嗑生磕死!】
看配圖,赫然是那天遇到的三個小姑娘。
底下有熱評說:【這不是在亭月樓前嗎,哎呦喂,該不會是遇到林先生給老婆送禮物了吧。】
花亭月冷笑了一聲,隻覺得荒謬。
抱著她從小到大陪伴她的玩偶,喃喃自語:“小花,還是你太蠢了。”
“反正都要走了,幹嘛還要試呢?越試,越失望罷了。”
說著說著,花亭月就這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