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安排的律師,很快就約好了時間,這一天,花亭月也早早到了見麵的地方。
花亭月進了包廂就是一驚。
“喲,老熟人。”來人大咧咧地坐在包廂的沙發上,一身全黑的西裝三件套,襯得他身材極好。
“爸爸怎麼會讓你過來?你不是還在首都嗎?”花亭月也是很驚喜,笑的很歡喜,兩顆糯米牙襯得她格外可愛。
來人說話的風格倒是很風流:“哎喲,我一聽這好端端的夫妻要開始談財產了,我就知道不對勁了,這不理哥給你撐腰來了嗎?”
說完,莫書理就從沙發上做起來,對著外麵打了個響指:“上菜。”
等到兩人入座後,莫書理仔細端詳了花亭月一番,說道:“我說小花,幾年不見,你真的變了不少。”
莫書理和花亭月是發小,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後來莫家北遷去了首都,也就一年見一麵保持聯係。花亭月知道莫書理這個世家公子放著家業不繼承,硬是要去當律師,和家裏還大吵了一架。
花亭月心情很好:“瞎說,去年才見麵呢,今年能有多大變化?”
莫書理思忖片刻:“嗯......感覺你成熟了不少,沉靜多了。以前多咋乎多愛撒嬌的小女孩啊。”
花亭月聞言,想到了林昭川,心情頓時沒了,勉強笑了笑,低頭喝湯。
莫書理敏銳地捕捉到了:“哎,你看,果然是婚姻出問題了吧。說吧,那孫子幹了什麼事,你理哥去收拾他,告他到傾家蕩產。”
花亭月被莫書理逗笑了:“你呀,油嘴滑舌,還是那一套。”
莫書理擺了擺手:“不,我認真的,我真的覺得那小子要麼就是外麵有人了,要麼就是去外麵偷吃,不然你不會跟我聊財產的事情,不過啊,你想說就說,我不逼你。”
花亭月很是感激:“謝謝你理解,理哥。”
莫書理大手一揮:“這算什麼,你也可以放心,我剛剛說的也都是我的猜測,不會出去亂嚼舌根。放心吧,你爸在我來之前就叮囑好了,務必做好保密工作。”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花亭月切回正題:“其實吧,我就是想找你梳理一下我的財產。”
“個人財產。”她刻意強調了。
莫書理輕笑:“我知道,你們這種我見得多了,你就說吧。”
花亭月把過去林昭川給她買的所有的禮物,轉賬,以及自己在林氏集團的股份等等,都掏出來給莫書理看了一遍,兩人邊吃邊聊,吃到最後,也理得差不多了。
莫書理道:“啊呀,說來說去,都是簡單的事兒,特別你那個園林,簡單得很,這麼大的噱頭,轉讓出去,有的是人要。”
花亭月好奇道:“你怎麼知道園林的事情?”她並沒有把園林的產權證書帶過來。
“網上那宣傳鋪天蓋地,我不想看到都難。什麼林先生多寵他太太啊,什麼嗑生磕死啊,說什麼的都有。”
“所以啊。”莫書理加了一筷子菜,“現實裏,都是冷暖自知。”
花亭月聞言,淡淡笑了一下。
確實如他所言,冷暖自知。
莫書理身體前傾,問了一句:“說起來,那小子到底對你好不好?不好我真的要揍他的啊?”
“最開始總是很好的,現在......”花亭月停了停,“也說不上不好,他看起來還是很愛我的樣子。”
莫書理那麼聰明一個人,立刻就明白了。
“看來我是非揍他一頓不可了。”莫書理看著花亭月道,“受欺負了吧。”
花亭月忍著眼淚,搖了搖頭,努力笑了笑:“謝謝你,理哥,沒有你,我真的六神無主的。”
“哎,你那個園林,打算怎麼處理?”
花亭月想了想:“我其實早就想好了,過段時間,我會把它掛到拍賣行上去。”
“過段時間?為啥不是現在?打他臉啊。”
花亭月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要等自己離開的那一天,把園林掛到拍賣行上去。
這樣,才是徹底的關係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