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她找出了那份產權證明,撥通了花父的電話。
“喂,爸爸,你能不能借一個律師給我?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財產想理清楚一些......好呀,爸爸,你最好了!”
律師的事情定了下來,她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距離自己離開還有一段時間,還是越快辦完越好。
包括她所有的珠寶、首飾、還有幾件她最喜歡的一副,她順手全部收拾出來打包,準備寄給貨代中心,到時候可以跟著自己去新的國家開啟新生活。
做完了一切準備,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又落了幾滴眼淚,她終於準備麵對一切。
按照時間,林昭川應該也快回來了。
花亭月就這麼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裏,思緒繁雜。
過了幾分鐘,林宅的大門應聲而開。林昭川邊走進來邊脫外套,看到花亭月獨自坐在客廳裏,他立刻走了過去。
“寶貝,怎麼不開燈。”
他想親吻花亭月,結果被花亭月躲開了。
林昭川有一瞬間的僵硬:“怎麼了?”
花亭月挪遠了一點位子:“沒事,我今天有點累了。”
林昭川了然:“還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對嗎?對不起小花,我應該給你一個完美的結婚紀念日的,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因為我考慮不周。”
“我資助的那個大學生,我也訓斥過了,你放心,偏門的鑰匙我也收回來給你了,以後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能進去。”
花亭月望著林昭川手心裏的鑰匙,心裏很不是滋味。
林昭川在她這裏的信用值已經為零,一把鑰匙而已,再去配一把一模一樣的有什麼難度?
最終,她還是接過了鑰匙。
她還是不忍心讓林昭川難堪。
“昭川。”
花亭月柔和的語氣讓林昭川一喜:“怎麼了?”
花亭月柔柔地望著他:“你去了公司一趟,怎麼連衣服都換了?”
林昭川僵硬了一瞬,他不自在地順了順衣服:“哦,助理不懂事,把咖啡潑了我一身,沒辦法,還要見重要的客人,就臨時換了一身。”
“嗯。”花亭月很是善解人意的樣子:“哪個助理?什麼名字?我明天就去跟他談談,把他開掉。”
林昭川下意識道:“哎,別。”
花亭月很不解:“為什麼?我在集團也是有股份的,我有權利做這種事情吧?他做事這麼不小心,打擾了我老公,我當然要去為你出頭。”
看林昭川不說話,花亭月佯作生氣:“既然這樣,那你以後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林昭川過來抱她:“好了好了,小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剛出社會的大學生而已,他平時工作也很上心,隻不過今天失誤了,就當、就當我們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花亭月這才道:“好吧。”
她並非要一定問出那個助理的名字讓林昭川難堪。
就算是問出來了,林昭川隨便抱一個名字,在她去之前通氣過就能過關了,因此,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隻不過是花亭月心裏氣不過罷了。
“哎,對了,我還有事情問你。”
林昭川道:“什麼事?”
花亭月問道:“你資助大學生的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資助了一個,還是資助了好幾個?”
林昭川遲滯了一瞬間:“好幾個呀。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林昭川僵硬地笑了笑:“好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見他們了?”
花亭月手輕輕撫摸著林昭川的手臂,一想到今天她看到的那一幕,她就覺得有些惡心。
“我發現,我對你關心太少了。我應該多多參與你的生活,這樣我才知道,你喜歡什麼。”
花亭月輕輕靠在林昭川的肩上,林昭川聞言高興得像個孩子,緊緊擁住了她。
而花亭月的思緒,早就飄到千萬裏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