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淩薇結婚三年,隻是這三年裏,她對我始終冷漠的如同一個陌生人。
隻因三年前在夏家公司瀕臨破產走投無路之際,我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來,因為家族的壓力,夏淩薇被迫嫁給了我。
從此夏淩薇被束縛於婚姻,再也不能和我的好友廝守一生。
直到我查出癌症時,把檢驗單遞到她麵前時,她卻滿是譏諷地嘲笑,
“不要再為了引起我的關注,演這些戲,我已經厭倦了你的表演。”
麵對這些冰冷的話語,我終於決定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為了成全她和我生病好友的姻緣,我甘願捐出自己的心臟。
隻是後來,她隻能對著空氣,向我傾訴那些未曾說出口的情話。
1.
我緊握著那份檢驗報告,“食道癌”三個字如同火烙一般,灼燒著我的雙眼,我的聲音幾乎要崩潰,“醫生,我還有多少時間?”
“積極治療,最多半年,最少......”醫生的聲音沉重,每個字都像是壓在我胸口的巨石,“一個月。”
醫生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試圖給我一些安慰。
“別放棄,有時候奇跡會發生的。”
“奇跡?!”
我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絕望的冷笑,“已經是晚期了,還會有奇跡!”
這病,就像我和夏淩薇的婚姻,早已破爛不堪,無法挽回。
我回到家,像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樣,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四周一片漆黑。
直到午夜時分,夏淩薇才回來。
她啪的一聲開了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我。
她皺了皺眉,目光從我身上一掃而過,仿佛我根本不存在。
“夏淩薇。”我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往樓梯走去。
我緊握雙拳,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
我抬頭,目光追隨著夏淩薇的背影,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我們......離婚吧。”
夏淩薇終於停下了腳步,像是施舍一般轉過身來。
她逆著光的神色,顯得更加冷漠無情。
我的目光在她臉上遊走,這是我愛了十年的女人啊。
十年的感情,換來的卻是她的厭惡和一副殘敗的身體。
我想起了那些年,我想盡辦法給她做最美味的飯菜,為了讓她滿意,我總是試吃那些滾燙的食物,直到食道承受不住,疼痛難忍。
我以為這樣的付出能換來她的一絲溫柔,卻沒想到她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當初那樣做是不是真的錯了,我們的婚姻竟然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你一天到晚刷什麼存在感,不作死就難受是吧?”夏淩薇的語氣裏滿是嘲諷和不耐煩。
我緩緩站起身,從包裏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裏麵的止痛藥瓶,眼神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然後,我一步步走到夏淩薇麵前,將那份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遞到了她麵前。
夏淩薇掃了一眼離婚協議上的簽名,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她接過那份紙,隨手抖了抖,然後用力地將它拍在我肩上。
“陸大少爺,別再打你的算盤了。”
她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冷漠和輕視。
“不就是想通過離婚來分家產嘛?錢就那麼好嗎?”她的話語像刀子一樣鋒利。
我被她的話堵得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我才低聲反駁:“我從沒想過要你的錢。”
夏淩薇聽了我的話,隻是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盯著我,沉默不語。
隨後轉身要走,卻被我張開雙臂擋住了去路。
“你不是喜歡林暮青嗎?我成全你,我可以寫保證書,以後絕不會再糾纏你!”我急切地說。
“怎麼,吃醋了?”
夏淩薇的眼神銳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最起碼是個專一的男人,當然值得我喜歡。”
她眯起眼睛,繼續說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你這個虛偽的人有任何瓜葛。”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夏淩薇走進了浴室。
關門聲似乎充斥著她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我默默地轉身,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那頭傳來了母親的哭泣聲。
原來,是父親因為陸家即將破產的重壓,急病發作被送進了醫院。
病情危急,生死未卜。
我心急如焚地趕往醫院,從母親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我得知了這一切的真相。
我忽然明白了夏淩薇之前的話,原來她那樣說,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了陸家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