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座談會上,台上的人演講得酣暢淋漓。
“薑姝言,昨晚你怎麼沒回宿舍?許鶯在學校各種造謠你!”
說話的是薑姝言室友孟小雅。
話音剛落,穿著名貴西裝、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寒氣息的男人,從禮堂門口走進來。
坐在薑姝言身側。
鶴立雞群的個頭,寬肩窄腰的黃金比例,配上他刀削般的麵龐。
銳利的鷹眼似乎漫不經心,可薑姝言還是隱隱感覺到。
他在看她,猶如獵捕食物。
心臟驟然收緊。
昨夜,別墅內。
暴雨敲擊著屋簷。
男人掐握著她的腰肢,殘存了酒香的吻,黏磨著唇麵,強勢地朝她落下來。
“言言。”
他嗓音沉啞,蠱惑著她,“叫我什麼?”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她脖頸處。
癢得薑姝言整個人都心亂如麻。
嚶嚀如奶貓叫:“......哥、哥......”
“乖,好妹妹。”
一夜狂風驟雨。
從回憶裏抽出,薑姝言穩住心神,回複孟小雅,“家裏有點事,請假了。”
“我就知道!許鶯那個臭婆娘說你被包養,看我一會兒怎麼懟她!”
金融係的兩大係花。
清冷矜貴薑姝言,熱情開放許鶯。
許鶯換男友無數,薑姝言卻對男人敬而遠之,除必要問題,很少搭理。
京大不缺有錢人,富家子弟打賭,誰能泡到她,贏一匹弗裏斯蘭馬。
許鶯看不慣她清純模樣,家境不好,身上卻時常出現些奢侈品。
一定是在外麵被包養了!
拐彎抹角搜集證據。
薑姝言習慣了,她垂眸扯了扯嘴角:“我和導員說了。”
談話間,男人那視線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樣。
仿佛將她的謊話盡數拆穿。
薑姝言克製住心虛,忽視四周傳來的議論。
等到座談會結束,逃似的起身離開。
可剛一動作,雙腿傳來刺電般的疼痛。
男人伸出手,牽住她的手臂,才沒當著眾人麵出糗。
全校人震驚。
這是幹什麼?
京市的首富跟校花認識?
“這麼急?內衣都落下了。”男人靠在她耳邊,音量低沉。
薑姝言指甲蓋狠狠掐進手心,被嚇得耳目通紅。
“謝......謝謝。”
這一幕被京大學子盡收眼底。
不過十分鐘,論壇上盡是清冷學子薑姝言和周少的熱辣封麵。
孟小雅並未察覺不妥,一路甚至還誇周少謙虛有禮,不愧是周家大少!
京市周家,富可敵國。
周晏聲是周家的獨苗,費城商學院經濟學碩士,回國後繼承整個周家,從軍政商到整個航空線,財富不可估量!
薑母是周家的傭人,她從小在周家長大,寄人籬下。
這麼多年,她克製壓抑對周晏聲的感情。
所有的一切,在昨晚一場酒宴上毀於一旦。
周家的獨子,未婚妻無一不是精挑細選。
她這樣的出身,就是一個笑話......
剛回宿舍,目睹方才一切的許鶯冷笑出聲,“喲,我們的周太回來了?怎麼?昨晚是去見周少了嗎?”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勾引周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孟小雅眉頭一皺,立即替好友說話,“關你什麼事?八婆!”
“周少是正人君子,姝言差點摔倒,他扶了一把,在你眼裏就是勾引!垃圾就是垃圾,看什麼都是臟的!”
許鶯又惱火又嫉妒,正要罵回去,薑姝言抓住孟小雅,語氣清淡:“不必跟狗吵,臟了自己的嘴。”
她渾身一怔。
季大學霸向來是個悶葫蘆,平日她怎麼欺負大都不理會。
今天是被她戳中痛處了?
但不得不說,不愧是號稱“天山雪蓮”的校花。
這薑姝言長得冷豔,懟人也夠毒舌。
見許鶯這麼快啞火,薑姝言輕笑。
以前她可以忍,但她都膽大包天與周晏聲做了那種事.....
還有什麼可怕的?
今日周五,按理她會回周家幫忙,昨晚的事情卻讓她隻想躲著那人。
好不容易挨到八點。
手機傳來簡訊。
【上車】
簡潔利落。
夜晚風大,薑姝言套了外套,今早走得匆忙,她在地上找了許久也未曾找到自己的內衣。
難怪男人找來學校,也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
往校門外走了兩百米的巷子處,一輛純黑色卡宴停在那處。
薑姝言深吸一口氣,上車。
男人側過身,打量著女孩身上清冷疏離的氣質。
見到她時,將手中的筆記本合上,升起車內擋板。
薑姝言根本無顏見他。
漂亮的眼睛裏都是躲閃,從上車之後便坐在車內一角,兩人隔得很遠。
見狀,周晏聲唇角輕勾,“躲我?”
低迷的聲線入了耳。
薑姝言雙眸一顫,剛想回答。
細腰就被人扣住,周晏聲將她提抱在腿上,致使兩人湊得更近。
“沒。”
“還疼嗎?”
說著,男人的大掌便伸入衣服內。
她紅著臉,將腦袋埋在他胸前,輕聲搖頭。
薑姝言咬唇,不習慣男人突然的曖昧。
曾幾何時她寄宿在周家,家中二人一直以兄妹自居。
哪有哥哥會在車上把妹妹抵在懷裏的?
沉默許久,有些緊張開口。
“......晏聲,哥,昨晚的事我們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