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坐火車,恰好遇見同班同學。
本以為旅行有了搭子,可以不用無聊了。
卻沒想到她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咱們都是同學,我來生理期了,你就讓讓我。你的座位,那咋了,我又不是不還給你。”
她躺在我的座子上,睡得死去活來,無論我如何拍打她,她都絲毫沒有反應。
導致我隻能站著忍受長達5個小時的旅程。
乘務員來巡查,發現椅子上一片鮮紅。
她立馬又站出來說都是因為我不檢點,是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流產。
生怕別人不相信,她一把撕碎我的衣服,“你們看,這就是個浪貨,就是她跟人亂搞把椅子弄臟了。”
整個車廂裏瞬間全是對我的指責和瘋狂拍攝。
甚至有人開直播讓其他人一起看看火車裏的大瓜。
一出火車站,我就抱著她一起撞上一個正在行駛的火車。
再次睜眼,我驚慌地發現自己竟然重生回到了火車站遇見同學的前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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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曉霜,太巧了吧,我們都是一個車廂的,車上的壞人可多了呢,你可要保護我呀。”
王夢雨雙手跟鐵鉗一樣,緊緊拉住我的胳膊,恨不得指甲都戳我肉裏,讓我根本無法掙脫。
我眉頭緊皺,厭惡地說道:“王夢雨,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王夢雨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怎麼,言曉霜,現在嫌我碰你了?平時在學校裏你裝得人模人樣,好像多平易近人似的。”
“咱們都是同學,可要互幫互助啊。”
她話語裏的算計,讓我瞬間從死亡的痛苦中回過神來。
馬上就意識到王夢雨的計劃。
什麼互幫互助,明明是想盡辦法抓住我,霸占我的座位。
甚至不惜害我被所有人網暴、侮辱。
我拚命地掙脫她的手,試探著說,“你搞錯了吧,我沒買票,就是來看看,我要回學校了。”
王夢雨瞪大了雙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一臉激動看著我:
“你別騙我了,我都看見你進來是拿著票的,你不想回家,那你把你的票給我吧,咱們都是同學,你給別人也是給,給我也是給。別那麼自私。”
“做人要大方些,別斤斤計較,小氣的女人是沒有男人要的。”
王夢雨一邊惡狠狠地指責我,一邊已經開始上手搶我的包。
我竭力阻止,上一世她那般殘害我,這一世我怎會再讓她得逞,讓王夢雨再占上自己的便宜。
“哈哈哈,我是說笑的,我先上個廁所,我們一會兒再見。”
轉身我就想跑。
可是王夢雨突然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卻又故意拔高,好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你別以為自己出身高貴就了不起,就因為我沒你那麼多漂亮衣服和首飾,你就覺得我低你一等,不應該坐火車?你在背地裏到處說我又窮又臟,像我這樣的人不配出現在你麵前,你當你的話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嫌棄我。我家裏隻是窮些,我也不偷不搶,你都能跟那些不知廉恥、出賣肉體的人當朋友,你憑什麼看不起我。跟你當同學我有什麼錯,這學校是我辛辛苦苦考上的,比不過你們花花錢來得輕鬆。”
王夢雨越罵越起勁兒,引來周圍人詫異的眼光。
在她的嘴裏,我不想坐火車竟成了我嫌棄她的鐵證。
明明是我的自由選擇,此刻卻被她歪曲成不可饒恕的原罪。
重生回來的我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過她。
我也趕緊大哭起來:
“王夢雨,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想我的,你的一個蘋果手機1萬多,我怎麼配瞧不起你?我們都是農村來的,你為什麼把我想這麼壞?”
“我隻不過覺得你非要跟我在一起,肯定會換坐影響到別人的,我不想擾亂大家的秩序,可是你居然認為我看不起你,在你的心裏我就這麼的高高在上嗎。”
“我就知道你心裏一直仇恨我,覺得女人的錢都是跟男人睡出來的。”
“你也是女人啊,我的錢都是打工掙的,我真的資助不了你,我給你跪下,我求求你,原諒我太窮了。”
王夢雨頓時慌了。
就在我覺得自己也能道德綁架她的時候。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那咋了,就算她誤會你,看不起你,你們可是同學啊,你憑什麼不幫她,你這麼自私以後肯定生兒子沒屁眼!”